南楚王想起当年,彻底没了话,“行。”
于是,第二日,南楚王先去找了谢远,在得知谢远去了崔府,他立马也又去了崔府。
崔府内,谢远正在拜访崔公,同时道出目的,请崔公入世。
崔公连连摇头,他给出的理由是,“谢先生,崔氏子弟,都会参加金秋科考,若老夫入世,也成为考官,这对南楚其他的学子来说,不公平啊。”
谢远道:“崔公多虑了,有我在,作为主考官,不会让崔公被人非议,再说了,公平与否,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若是崔公心里着实在意,从今日起,就请崔公住去我府里,在科考之前,你与我一起忙诸事,不再见你崔家子弟就是了。这样一来,你也不临考前教导子孙,谁还能说你不公?”
“这……”崔公一时没了理由。
谢远叹气,“崔公啊,实话与你说,朝廷实在是缺人,你瞧瞧我,来了南楚后,足足掉了十斤。小七前儿见了我,眼睛都红了,差点儿回去弑父,说王上不干活,但其实,王上把力所能及的都派人做了,但有些事情,总不能他一个做王上的亲力亲为。”
见崔公似在考虑,他又说:“你也见了,无论是小七,还是周顾,这俩孩子都把自己逼的紧,他们给了自己十年,这十年内,兴南楚,从军政,到民生,这可不容易。毕竟南楚经由南宫家叛乱到后来大魏来犯,实在是乱的不成样子,起初打退大魏时,南楚几乎各州郡县瘫痪了十之七八,如今能恢复了一半,那都是他们日夜殚精竭虑。”
崔公叹气,“谢先生,我应了,从今儿起,与你一起,住去谢府。”
谢远顿时笑了,“崔公大义,我替小七,拜谢崔公。”
“哎呦,谢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崔公连忙扶住谢远,“谢先生高义,又是太女授业恩师,老夫可当不起你这一礼,被太女喊一声外祖父,老夫却还多有顾虑,倒是惭愧了。”
谢远摇头,“崔公考虑的也没错,毕竟在下就一人,你崔氏子弟若干,总要为崔家考虑。你当初能派了最看重的嫡孙来南楚相助,已是雪中送炭,难能可贵啊。”
崔公笑,“老夫当初啊,也是一半为着外孙,一半为崔家赌一把。总归是有私心的。”
谢远也笑,“这天下谁没私心?在下教导扶持小七,也是受故人所托,盼她安好。”
崔公点头,笑着命人收拾东西,他稍后就跟谢先生走。
南楚王来了后,正瞧见仆从装车,他立即问:“这是做什么?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