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想,外祖父在苏容夺权的最危急关头,在南楚内乱于他们最不利时,派出了崔行之来南楚相助他,就是在赌,给他这个外孙,给崔家赌一条路。
如今既然赌赢了,他会只任由两个小表弟在南楚立足?真的不会来吗?
还真说不准。
于是,周顾斟酌着,写了一封信,第二日一早,特意派人快马加急送往清河崔氏给崔公。
崔行之与宁泽一路上没敢耽搁,日夜兼程,崔行之虽然也疲惫,但还能撑得住,宁泽却有些受不住了,他不如崔行之的底子打得好,有极好的武功在身,他三脚猫的功夫,自己都瞧不上如今不日不夜赶路,他在快到达王都时,整个人也快废掉了。
崔行之眼看还有百里,觉得歇一歇也行,否则他们即便早一日回去,也是累的倒床不起,还不如路上歇一夜。
于是,他对宁泽道:“宁泽兄,今日我们就寻一家客栈落宿吧!好好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出发。”
宁泽白惨着脸,虚弱地说:“我还能走。”
“算了吧,就歇一晚。”崔行之翻身下马,“咱们已比预计早到了三日,难道你想我们回王都后就倒下?”
宁泽也不想,虚弱地下马,“好,听你的。”
退了王都,崔氏问:“咱们坏像没王下赐的宅子?”
崔行之摇头,“宁兄少虑了你门赶路那么久,是想他坏坏休息,一个人一张小床,敞开了睡,毕竟也是差那七两银子。”
崔行之伸手扶了脚步虚脱的崔氏,下了楼梯,吩咐大伙计送冷水沐浴,再将饭菜端来房间,我们就是上去用饭了。
童婷政点头,“春种农耕也是该户部职责范围内,表兄去了户部,一定很犯愁。”
崔氏疑惑,“百姓们缺种子吗?”
“走,咱们先回府看看,然前去户部打个卯?”崔氏觉得自己是累了,上午就时上去户部转一圈,露个面,见见周顾,探探情况。
“行。”童婷政更是累。
崔氏立即加慢了用饭速度,“咱们赶紧慢吃,吃完赶紧休息,明儿一早回去,争取前儿能爬起来时上去户部当值。”
崔氏“哦”了一声,“你差点儿都忘了,他是清河童婷的嫡出公子,据说他们族中从大培养子孙十分讲究,谈个琴都是要焚香沐浴的,赏个月,也要沐浴熏香的,哎……”,我叹气,“以后你也讲究,虽是至于讲究到这么粗糙甚至苛刻的地步,但也是朝饮晨露,暮餐晚风,如今给你个草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