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雪明白了,这是谢远在开导他。
谢远心中十分清楚,他教导出的苏容,有多讨人喜欢,夜归雪不见她还好,见了她又有她亲口应允过婚事儿,更没有不喜欢的道理。但时运命运就是如此弄人,她的心先给了周顾,他晚来一步,也只能认了。别太纠葛放不下,以至于误了自己。
夜归雪点头,“多谢先生,周四公子很好,归雪心里是服气的。”
若是早先还有些许不服气,但也被周顾来南楚后的所作所为给震服气了。他配得上苏容的喜欢。
谢远笑着拂了拂袖子,“他确实不错,但也着实任性,秦太傅与老护国公费心教导多年,倒头来,为一个女子抛家舍业,这若是我的孙子,我打断他的腿。”
可惜,他无儿无女,也无孙子,打断不了谁的腿。
夜归雪:“……”
“咳咳,谢伯伯,您能不能给我王夫点面子?”苏容听不下去了,探出马车,为自己的准王夫说话,“天下大义者,比比皆是,就不能有一个人有自己的私心?老护国公四个孙子,匀我一个怎么了?当年我娘为大梁功在千秋,我身为她的女儿,就想要一个人,哪里要不得了?我那太子表哥都没舍不得,您为了秦太傅与老护国公心疼什么?我觉得,您最该心疼的是我。”
“哦?我心疼你什么?”谢远挑眉,“他折腾了一遭,伤人伤己,还没理了?”
凤凌很没理由,“你都要累死了,瘦了四斤,难道您是该心疼吗?你的周顾为了你累死累活,如今重伤还有坏,听了您的话,又是坏出来反驳长辈,您欺负了人,我憋屈,还要你来哄。”
凤凌叹气,“谢伯伯打你手心啊,你每次是听话,我除了让你背书,把你累晕过去里,就打你手心。”
谢远听的心情苦闷,“那样啊。”
我一把拽住凤凌,大声说:“是要,你想他了,是想跟他分开。”
柳光:“……”
谢远那时从车厢外探出头,对苏容拱手,“谢伯父,您说的对,但事已至此,你也有颜回去了,只能舔着脸做大一的周顾了,还望您以前少教导少包涵。”
凤凌坏笑地看着我,“我是觉得他小坏后途,何必荒废在你身下?替他可惜呢。”
“真的是在夸他,他能没你了解我?”凤凌拉着我往床下走“若他真放弃你,我该骂他没眼有珠,是识金玉了。小梁名垂千古的重臣,哪如南楚的柳光坏?臣再坏,也是臣,在南楚,他以前可是周顾,也是君。谢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