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执拗得很。那时我心里腹诽说我才不像父亲,他那个人,最是耳根子软,朝令夕改的,我才不呢,后来我娘沉默得很,半日没再说一句话。小时候我不懂,后来她离去后,我渐渐长大,晓得了些事儿,才渐渐明白了,她那时说的我爹,应该是我亲爹,不是父亲。但也就那一回,后来她再没口误过。”
南楚王一下子落下泪来,他用袖子挡住脸,心里一下子难受得不行,但又怕苏容嫌弃他一把年纪了,还爱哭。
苏容见他如此,倒是笑了,“我娘应该是在心里一直念着你的,我名字里的容字,应是取你字的谐音。”
南楚王哽咽。
苏容有点儿嫌弃,“也不知你哪里好了,竟然让我娘一直放不下,以至于谢伯伯终身未娶。”
南楚王一顿。
苏容又道:“你好好活着,我长这么大,你没养过我一日,往后你多养我些年,最起码,不能比我父亲养我的时间短吧?否则你觉得你这个亲爹像话吗?我父亲养我到及笄,十五年,你也就这个数吧,从今日起,你就冲着这个数往后活,你也别急着去找我娘,她没准早就投胎了等你陪我十五年后,你想再去找她,我也没意见。”
南楚王:“……”
这、不是他看不起自己,他真能再撑十五年吗?
“怎么?”苏容看着他,“你不想养我?难道只想将你这破南楚,甩给我,然后拍拍屁股,自己轻轻松松一走了之?”
南楚王落下袖子,哭是哭不出来了,尴尬地说:“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苏容道:“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死后,我不让你跟我娘合葬。”
南楚王:“……”
哎呀,逆女!
心里这样想,但他不敢这样骂出来,只欲哭无泪地看着苏容,“那、那个、我、我尽量吧!”
他要尽父亲的责任,好像也责无旁贷。
苏容点头,见他与张运伤的都没有周顾严重,周顾都昏迷了,他们至少还能撑着聊天,她带来的药箱显然也没用上,因为暗卫们都会些简单的包扎,显然二人在她找来之前,已被暗卫包扎诊治过。
她道:“走吧,这谷里没法待,冲天的血腥气,已在谷外安营扎寨先过去歇着。”
南楚王连连点头。
于是,由人弄来担架,南楚王与张运没法走路,都由人抬着,向谷外的军营走去。
苏容走在张运身边,看着他,“你与周顾,实在是太冒险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