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留端华用晚膳,她打算自己亲自下厨,让她尝尝,以示待客之道。没想到还没开始准备,便听人禀告说端华郡主走了。
大夫人看看天色,又自己去了苏容的院子。
苏容睡的迷糊,被大夫人推醒,“不是说你睡了半日了吗?怎么又睡?以往也没见你来葵水这么严重,这次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严重了?”
苏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也不知道,大约是江宁郡暖和,冬日不冷,这京城冷得很。”
虽只差了千里,但气候却是差了极多。
大夫人觉得有理,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蹙眉,“这么凉。”
她转头吩咐人又拿了两个汤婆子,然后脱了鞋,上了床,跟苏容钻进了一个被窝里。
苏容:“……”
她不想跟她睡,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大夫人看她神色,没好气地说:“我就跟你说会儿话,我累了,总不能让我坐着说,得让我歇歇,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放心,我晚上不跟你睡。”
苏容顿时放心了,“您说吧!”
大夫人哼了一声,“就你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哪里好了,让周顾放不下你?你猜今儿,我从国公夫人口中听到了什么?周顾竟然打算放弃自小老护国公和东宫为他铺的路,要跟你去南楚。”
苏容面上一肃,腾地坐起身,看着大夫人,“国公夫人亲口说的?”
大夫人看起来的确是累了,见苏容这么激动坐起来,她躺着不动,对她道:“国公夫人虽然没明说,但我能听得出来。他说自从你退婚后,周顾痛苦挣扎这么久,明知不可为,但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她这个当娘的看着难受。我说你是南楚王女,要去南楚,她说南楚虽远,但也不过一月路程,又不是上天入地。只要他儿子想,她便支持他。”
苏容眉头拧紧。
大夫人看着她道:“她也是一个苦命人,当初国公为国捐躯,明知是死,毅然去了,她知道拦不住,便也没拦,但这么多年来,时常后悔,觉得若是拦一句,万一呢,就算拦不住,至少她不会遗憾自己没在夫君临行前,与他说几句软话,或者留一句。当时战场上的急,国公连绝笔遗书都没留下。如今她说,为了儿子,只要是他心之所向,她哪怕豁出去脸面,哪怕最终没有好结果,但她这个当娘的,该为他做的,也要为他做。”
“哎,可怜一对情人阴阳两隔,可怜天下父母心,爱子心切。”大夫人感叹,“我就想着,若是我儿子为情所困,我怕是也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