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今儿是你生辰,不许乱跑。”
叶秋莹乖巧地点头,踱着小步子,又回去了女眷待的地方。
夜归雪顺着叶秋莹走去的方向,看到了远处女眷云集之处,有两个女子,十分醒目,其中一人自然是他刚刚见过的苏容,挽着她手臂的另一女子,衣装盛华,大约就是名声极盛的端华郡主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心里想着,王女初来京中,便善于利用端华郡主与公主府,快速融入京中权贵圈,如此游刃有余,若去了南楚,想必也不会太吃力。
王说的是对的,他与珍敏郡主的女儿,又得名满天下的谢远教养,自是极为出众,给她搭一座云梯,她便能登上去。
他从南楚启程来之前,还有些担心,如今当真是无需担心的。
盛安大长公主轻易不参加赴宴,那日去瑞安王府,也是为着苏容,让所有人都知道,护国公府与苏容虽退了婚约,但依旧亲近,未曾交恶。所以,今儿成国公府给小外孙女摆的生辰宴,她便没来,以她的身份,也不必来。
国公府的几位夫人倒是来了,还有五小姐,以及周顾。
国公府的人来的晚,与瑞安王府的人赶在了一起,谢临见着周顾,想起昨儿他跑去瑞安王府问了他一通,给他弄的抓耳挠腮心痒痒,他却走了,让他连觉都没睡好,如今一见,便一脸哀怨地看着周顾。
周顾心情并不好,今儿本不想来,但听闻苏容来,又想到南楚夜相府的夜归雪如今就在成国公府,以苏容的身份,这二人必定有交集,他便来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能做什么。
他从出生,便被钉在了一个框架里,按照祖父预想的方向成长,他本来觉得弃武习文,也无不可,祖父说的对,护国公府的子孙,当该为护国公府支撑门庭,当该为大梁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在一定范围内,顺应形势成长,也不觉得太过受限制,比起如他大哥一样的嫡长孙肩上担着担子的人有一大把,他身为最小的孙子,已足够幸运了。但如今,他才方知,框架就是框架,他的出身是他的福气,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他的悲哀。
比如苏容。
在得知她身世后,对于她的退婚,他便十分能理解了。
苏容是否有过挣扎,他没看见,但在他不知她身世时,她便快刀斩乱麻地强硬退婚,虽让他短暂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但不得不说,她的干脆果断,不给他半分挣扎的机会,未必不是对他的一种妥善和宽容。
若让他来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