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睡醒一觉,已是申时。
听闻苏容醒了,苏太守再也坐不住,冲过去看苏容。
苏容躺在床上,无奈接受苏太守心疼的直掉眼泪的关怀。
苏太守口中直埋怨谢远,“伤的这么重,都怪老谢,那么多杀手,做什么非等你危及性命关头时再出手?以前也就罢了,一个两个杀手你能应付得来,但如今整整二十个杀手……”
他埋怨完谢远,又提起凤凌,“还有那个暗卫,就不知变通吗?他若是早些出手,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女孩子家家的,这么重的伤,落疤可怎么办……”
苏容截住他的话,提醒他,“父亲,不会落疤的,回春堂的大夫给开了十瓶凝脂玉缎膏。”
苏太守一下子哽住,眼前冒出那贵的要死的膏药,似乎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从手里溜走。一时对苏容心疼不起来了,没了话。
苏容见他总算闭嘴了,故意说:“今儿请大夫的诊金和抓药的钱以及十瓶凝脂玉缎膏,都是从谢府的账上走的,父亲回头记得还给谢伯伯。”
苏太守想说我才不想还老谢,若不是他,你能受伤吗?凭什么还他?他花就他花了。
苏容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句话堵住他的嘴,“您毕竟才是我的父亲,哪有让谢伯伯花费的道理?”
似乎忘了从小到大,她吃谢远的,穿谢远的,花谢远的,那些都没发生过。
苏太守闻言心下一松,哪里还管十瓶凝脂玉缎膏要花多少钱?只知道苏容在知道自己身世后,还依旧把自己当做父亲,他乐的咧开嘴角,一瞬间心情大好,“好好好,还他,回头就还他。”
他这时也不计较谢远为了历练苏容,致使她今儿受了这么重伤的事儿了,只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养伤,不要多思所想,养伤最忌多思多虑,有什么天大的事儿,等你养好伤再说。”
言外之意,你的身世,南楚王后的麻烦,还有太子燕回声那边,都要推后。
苏容点头,“父亲放心。”
苏太守本来不太放心,但余光扫见赵嬷嬷,顿时放心了些,嘱咐赵嬷嬷,“嬷嬷,你一定好好盯着小七养伤。”
赵嬷嬷笑着点头,“大人您放心,老身会时刻盯着七小姐的。”
她卖身只卖给了苏容一人,对谢远或者苏太守,任何人面前,依旧自称老身。
苏太守点头,又对苏容道:“你母亲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儿,你的身世,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些年,她心里大约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