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在那日他报出南平侯世子的身份时,不买他的账了,他这个南平侯世子,自身立身十分艰难,在南平侯府话语权并不大。
“所以,宁世子有何高见?”周顾直接地问:“你想借由我,投靠东宫?我倒是可以为你牵线搭桥。”
宁池失笑,“看来周兄已投靠了东宫?”
周顾敲着桌面,“不是我投靠,是陛下把我一脚踢去了东宫,我在东宫陪读几年,得太子关照,总不能忘恩负义,就也算半个东宫人吧!”
他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知,“不管当年陛下是什么心思,总之,我在东宫陪太子陪读几年,自是有感情的。我不居长,不袭爵,肩上没担子,而太子德才兼备,人品贵重,又是正统嫡出,名正言顺,我自不会抗拒帮他。”
宁池点头,“但这二年,陛下似乎有意扶持大皇子和二皇子,与太子造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周顾颔首,“陛下随着年岁渐长,愈发把权柄看的太重,不喜太子声望过高,但他也不想想,太子是他立的储君,储君若没威望,又如何担负起江山大任?如今处处钳制太子势力,说白了,就是自己还没坐够皇帝,怕太子对他造成威胁,不想退位罢了。”
宁池压低声音,“周兄,你这算是大逆不道了,慎言。”
周顾笑,“你会去告我的御状吗?”
“那倒不会。”
“那就是了,这里不是没别人吗?我跟你一个想投靠东宫的人,还需慎言什么?”周顾背靠椅背,一身懒散,“所以,宁兄,你可想好了,太子目前,不太乐观。”
宁池很讶异周顾跟他说话这么直接又诚实。
他虽比周顾年长两岁,自问城府不浅,自从那日见到周顾后,周顾对江云英拔剑,他报出身份,却依旧让他不予理睬,他便深刻地认知到,以护国公府的地位,周顾并未将南平侯府看在眼里,但这个不看在眼里,他没觉得被侮辱,反而让他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他本着摆脱父亲的钳制以及庶兄的威胁和继母兄弟压制的想法,思索再三,耐着性子一方面与江盛虚与委蛇,一方面想着是不是他可以走一条别的路,不同于他父亲走的投靠扶持大皇子的路。
大皇子妃是他继母所出的妹妹,所以,就算大皇子有朝一日成功,他怕是也得不了好,得好的人,会是他的继弟,他何必为他人做嫁衣?
而周顾,正巧就是他投靠东宫的桥梁。
宁池几乎不需要多想,便对周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