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快马三日就到的路程,但因为携带两大车重礼,所以,生生走了五日才到。
周顾还是听了国公夫人的话,亮出了护国公府的旗帜,所以,一路上很是太平,没有山匪打劫,顺顺畅畅地到了江宁郡。
马车入城时,天色已晚,周顾自然不会在这么晚直接登苏家的门,也不会下榻直接去住进苏家,他吩咐跟来的管事儿周喜,“你跟着李护卫去太守府一趟,把祖父准备的两车礼先一步送去太守府,说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周喜应是,“公子放心。”
李炎在一旁试探地问:“小公子,您不去太守府下榻吗?”
他只一个人去的京城,回来周顾跟着,没法往回传信,故而太守府还不知道他此行进京,竟然带了周小公子亲自来了。
周顾摇头,“我自有住处,你不必管了。”
李炎又问:“那您哪一日登门拜访?”
“待我安顿好了,自会登门,会提前给太守府下拜帖。”周顾没想明日立即登门,他得先打探打探太守府的情况,先玩两日再说。
李炎点头,于是带了周喜和两大车重礼,回了太守府。
护国公府的护卫早已提前打点好落脚之处,包了一处院子,所以,与李炎分别后,周顾则带着护卫去了宅院安置。
苏太守已公干回府,说外出三天,却一走就十多天,也是这一日才回到江宁。他听闻苏容伤了额头,破了相,连梳洗沐浴都没顾上,便连忙往她的小院子里跑。
大夫人看他没说两句话,就一阵风地跑去见苏容,直瞪眼,“慈父多败儿!”
苏容额头上的伤养了十日,还落下粉粉的一片疤痕,凝脂玉缎膏已用了大半管,等都用完,这伤疤估计也正好消了,真是一点儿不浪费。
苏容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子里嗑瓜子,看着王妈拉着月弯做绣活,月弯绣的磕磕绊绊的,从小她不爱学做绣活,引得跟她一块长大的月弯也没学出师。
王妈教了半天,看着月弯将一只鸟绣成了一个黑的毛线团,直泄气,“七小姐学不好绣活,也就罢了,将来无论嫁谁,只要不贫困,总能有人给她做,但你呢?你个小丫头,连最基本的绣活都不会,一块帕子都绣不下来,拿不出手,怎么行?你将来伺候七小姐一辈子?不嫁人了?”
“啊,对啊。”月弯从没想过嫁人,“我就伺候小姐一辈子。”
她美滋滋地说:“我跟着小姐吃,跟着小姐穿,小姐养着我,就跟阿花一样,总比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