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给这帮秃驴擦屁股的!了悟,记住,若是真有这么一日,这口钟就是关窍!”
当时自己还腹诽师父犯了“嗔戒”,可现在么……
“秃驴!”
亭子当前,了悟眼皮直跳。
抵近了看,便愈是能感受到铜钟的硕大沉重。约么丈高的铜钟已不必多说,单是旁边的钟杵就有一人合抱的大小,用手腕粗细的铁索悬挂,质地坚硬泛着乌光,显然不是寻常木材。
可是……
钟杵尾端的铁索赫然已经断裂,钟杵尾部深深嵌入了山岩中,纵使是日积月累所致,也足见这钟杵的沉重。
寺里这帮混蛋,就没想过修缮一二么?!
老和尚气得直挠头,也在此时,脑门上接着一点清凉,他仰起头,骤雨扑面。
没时间了!
他收起怒容,快步抢入亭中,褪下僧袍,露出枯瘦苍老的躯体,而后抱住了钟杵。
喝哈……
老和尚赤红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干瘪的躯体仿若注入了莫名的活力,那沉重的钟杵竟被他一寸一寸从岩石中拔了出来。
然后。
又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关。
颤抖着,坚定的,奋力一送。
“咚。”
无形的声波荡开雨点。
钟声沉郁透彻,直抵心中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