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是在这个工人阶级被放血的过程中,国家开始大力发展延海经济,大把的投资,大幅度降税,整个南方延海迅速的富裕起来,但是这些人擦干净吸完血的大嘴回头就骂北方工业省份的落后无知,好像他们的发展资本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他们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
内陆工业地区的血就这么被上下齐手的给抽干了。
当北方三四个平方米的小食杂店被一个月一千多的重税压得生活艰难的时候,南方财源滚滚的三百平米饭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每月两百元低税政策。世道就是这么操蛋。
一群何不食肉糜的苟且者们兜里揣着日德美爸爸赏下来的美元随心所欲的操纵着政策和法规。
合上笔记,张兴明躺到床上看着天棚发呆,心底压制着的矛盾在这一刻沸腾起来,这个瞬间,他想回到布拉格,什么都不管了去过自己悠闲懒散的日子。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在梦中,他看到数不清的人,遮天蔽日的人群,穿着蓝色制服,眼里流着血,张着大嘴无声的嘶吼着,向他伸出双手。
第二天一早,张兴明满脸疲惫的走出卧室,被汗水打湿的睡衣皱皱巴巴的,头发压的乱篷篷,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这副形像让四个助理小丫头一阵慌乱,试体温约医生倒开水点营养餐,李淳几个不知道干什么好,把张兴明的卧室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事,昨晚做恶梦了。缓缓就好了。”张兴明喝了点水对几个人说。
等他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再次来到客厅,人已经恢复了整洁,只是显得没有精神。体温正常,医生来检查了一遍,只是有点虚火,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张兴明到餐厅吃早餐。
吃过早餐,听苏烟和徐小丫给念了会儿报纸,张兴明就感觉鼻子下面痒的厉害,去卫生间照了下镜子,上唇鼻下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泡出来,嘴唇都有点肿了。
九点半,这会儿还很年轻的钱伯斯来到酒店。
大奔头儿,还算浓密的金发,方脸阔鼻,淡蓝色的瞳仁充满了自信。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苏烟给煮了咖啡端过来,张兴明被限令一周内不许喝咖啡,只能喝苦茶。
“要雪茄吗?这里有哈瓦那。”张兴明把雪茄盒推到钱伯斯面前,钱伯斯笑着点头:“谢谢阁下。”
张兴明看着钱伯斯熟练的剪着雪茄问:“在王安工作的还愉快吗?”
钱伯斯耸了耸肩膀。虽然他后来这几年一直是王安的副总裁,但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