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张立国在内所有手里有枪的人全是第一时间将子弹上膛,眼睛看向这边。
李淳的枪口凫凫的冒着青烟。
一只棉帽子带着白烟飞出老远,掉在雪地上滚动了几下停下来,能看见上面被子弹打出的一个大窟窿,棉絮向外翻着,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烧焦的味道。
胡处长一脸呆滞的看着李淳,手指动了动,想指向李淳,可是没成功。
汗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李淳垂下枪口,冷声说:“后退,否则击毙。”
在开枪的一瞬间,李淳心软了一下,瞄准肩膀的枪口往上抬了一点,只把胡处长的棉帽子打飞了,但是如果胡处长仍然不后退,他就不会再讲什么情面了,最起码在大腿上开个洞是肯定的。
胡处长终于在李淳的喝声中反应过来,扑通一下坐倒在雪地上,然后连滚带带爬的往远处挣扎,嘴里叫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他的三个手下,两个张着嘴站着,一个坐在雪地上保持着喊叫的造型,呆呆的看着他们这个平时素以冷面心硬闻名的老大此时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在地上爬行,如果夏天大家就会看到他已经尿了,寒冷的冬天厚重的棉裤保住了他最后一丝脸面。
肖副局长笑了,对柳教父说:“我还以为他真不怕呢,如果顶着这一枪还能走到我面前来,我就把这几个小子交给他。”
张兴明说:“这些人不能交给地方,更不能交给钢厂,得好好查查,怕是身上事不少。约个架就敢枪炮全上,还能弄来重机枪,说他们手上没点大事您信吗?这留着将来也是群祸害。从来没听说过坏蛋长大突然就变正义人士的,只能是越来越恶劣。而且这边刚一出事那边就派个处长过来要人,怕是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地方派出所怕是拿他们没办法的。”
派出所不像军队,有自己的系统和强硬作风,可以不理地方,公安部门和地方政府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大部分时候必须得照顾到方方面面的面子,其实也挺难的。
肖副局长点点头,扭头对跑过来的两个士兵说:“全部带走,这个处长拷上。擅闯军事区,无视警告,阻碍执法,私藏武器,威胁保卫目标,回去全部单独关押,好好审审。”士兵敬了个礼,走过去把惊惶的胡处长提起来反背着拷上手铐,两个人一架,拖着走到解放车边上,叫了一声,车上的士兵伸出手,把胡处长提了上去,扔到了车斗里。
那边胡处长的三个下属还在发愣没清醒过来,已经被全副武装的士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