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佛兰就在这停着呢,好几天没开了,落了一层灰,张兴明看着车想了想,算了,哪天再洗吧,这会儿洗个车也麻烦,得去小车班那边自己拿水管子冲。
回家,姥姥和姥爷在大屋看电视。
进小屋到自己床底下把密码箱拽出来,从钱底下把手枪和枪证找了出来,看了一下弹匣是满的,把枪套挂到皮带上,把枪插进去,站起来转一圈看了看,衣服能挡住,把枪证揣到兜里,把密码箱放回床底下,这下就放心了。
不是他胆小,而是东北这时候打架打的特凶,动刀动棒的那是真打真捅。
他记着上一世有个同学让人打了,就在书包里装了个铁球,第二天到学校一见面,把书包抡起来就砸在对方脑袋上,当时就开瓢了,血喷出去老远,对方差点死在医院里。
这个年代东北打架不兴报警,那会让别人瞧不起,就丢了大脸了。
这时候讲究报仇,也不要钱,打伤了养几天,好了就想法打对方一顿报仇。拳头打不过就棒子,棒子不行就动刀,小刀捅不上就大刀砍,就不用说社会上天天伤人了,学校里隔三差五的就得砍倒一个。
一直到90年代中后期,打架才开始得赔钱了,慢慢打架就没有那么狠了,不过还是天天在打,到了份上动刀动枪的也不少。
而且这时期打架单挑的已经很少了,都是一群一伙的拼,记忆里哥哥他们就经常跟对方七八个十几个的打在一起,自己再练过,对方要是来个七八个拿着棒子刀的,万一要是没跑了咋整。
把陈警官弄到上面去当所长,就是想着到时候安排两个警察在学校蹲点,有事就喊警察来着,同时也能给那么多挨欺负的同学找个靠山。
这年头在学校天天挨欺负被抢钱的学生可真是不少。
收拾好了就没啥事了,出去玩也没啥意思,如果不是对上一世记忆的执念,他连这初中都不太想念。上一世自己体弱多病的,刚上学总被打,结果弄的哥哥没上完初中。
还有那些同学,上辈子几十年都没见过面了,总是想念着。还有几个同学的命运,自己必须去改变它。
想了想,到大屋,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一点,和姥姥姥爷说了声,拿起电话,打113要了省委。
电话回来的速度极快,几分钟电话就叫起来,拿起来听:“您好,是张先生家里吗?”对面是个女的。张兴明家里这电话在省委那边是有记录的,算是第一序列的重要号码。
“嗯,我是张兴明,我找陈厅长,陈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