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走啦~~~”飞天子似乎在笑,又似乎是失落。
而他这道执念的虚影在这时候慢慢的消散了,于天际中化作一点点的光芒,最后化为虚无。
“不!!!”
飞舟朝着那个方向跪了下来,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方逸没有去安慰飞舟,他很悲伤,那倒不如让他哭个痛快。
而方逸亦是与飞舟望向同一个方向,他吐出了一口烟雾,嘴里轻声呢喃道:“便宜师父,走好!”
山巅上,一个成年人,一个小孩;一个坐在地上,另一个则是跪着,山风吹来,吹来了落寞,却也吹走了落寞。
要问这世间最悲痛的事情之一是什么,莫过于离别了。
太阳每天从东边升起,但那是明天了,与今天不再一样,而消逝了的东西,那就是消逝了,再也不会存在。
而最悲惨的,莫过于是无法挽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消失,自己无能为力。
方逸默然着。
飞舟跪在地上哭了许久后,也坐了下来,然后轻声说道:“有烟吗?”
“有。”方逸拿出了一根来。
飞舟放在嘴里点上,抽了两口,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嘴里满是苦涩,可他仍然大口的抽着,仿佛这样才能赶走心中的悲痛。
方逸没有劝慰,这种事只有飞舟自己走出来才行,他能体会飞舟此时的心情。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异动响起,方逸站了起来。
只见远处一位老人带着几个年轻人向这边走过来,他们都是身穿道袍,倒也有仙风道骨的意味。
“你们是……”方逸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敌意,但仍然警惕。
只见那为首的老人微微一笑,一甩手中的佛尘,笑着道:“贫道广元子,是道门的掌门,而我这身后的,都是贫道的弟子。”
方逸哦了一声,随即道:“找我有事?”
广元子笑了笑,道:“有要事。”
“什么要事?”
“贫道欲将道门送于你,不知你可否接收。”广元子风轻云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