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了程如男的话,一明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然后想了想才有道:“女施主觉得,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当真就是一切吗?若是听得不全面,看得不全面,误解了又如何?”
一身嫁衣狼狈的便到了此处,伤她的人,应当是那墨元笙了吧。
“大师何以如此说?”听了一明的话,程如男终于回头看他。
“女施主相信自己的眼睛吗?”见程如男看他,一明便笑了。
“老衲说的眼睛并非是视物的眼睛,而是从心看出去的眼睛。伤了姑娘心之人,姑娘从心底认为,他当真是那般的人吗?
若是姑娘相信了,也就不会如此纠结了。就是因为不信,还是相信他不会如此。才会如此难过吧?”
听家的子女啊,认准了随便就是谁。不碰得头破血流,怎会知收敛?
没想到他一个出家人,说起话来竟是这般的有理。
程如男愣了愣:“大师的意思是……”
不过一明却打断了她:“姑娘在此处坐了一夜,也饿了也乏了吧?山下的厨房送了清粥小菜上来,姑娘吃过一些,先歇一会儿吧。有些时候困了,累了,脑袋浆糊糊的,想问题更是想不明白了。”
瞧瞧她的眼眶,全都是黑色的。神色憔悴,瞧了怎能让人不心疼?
“好,谢过大师。”听了一明大师的话,程如男就站了起来。
虽然腿脚麻了,还是顺从的去了大殿外。
在颜色斑驳发白的石桌上,慢悠悠的吃了一些东西。
只是虽然没有什么睡意,还是去了小和尚让出来的禅房。躺在床上,好久好久才合上了眼睛。
“这究竟是发生何事了?若是没有人来县衙捣乱,夫人为何会去了军营?”找了程如男一晚上,却没找到她的墨元笙几乎都急疯了。
在平乐县衙内,来来回回的踱步。
眼前站着的,是昨日喝醉了酒的那些副将。以及伺候程如男,却不知他为何跑了出去的县衙的丫鬟们。
“回禀将军,奴婢真的不知道。”被墨元吓得够呛,那些丫鬟都瑟瑟发抖。
只能一个劲儿的回忆昨夜的事:“昨夜奴婢送茶水进去之时,夫人都还是高高兴兴的,还赏了奴婢一些碎银子。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的,夫人像是受了刺激,提着剑便出了门。之间确实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与夫人说过话,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