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笙的人办事很快,约摸两刻多钟的样子,人就都回来了。李副将带着亭长,张副将则领着那个一看便心术不正的郎中。
“墨将军不知您突然召见小的,所为何事啊?”见了墨元笙,亭长便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心里也忐忑得不行:这一位不是一直都在平岳关打仗吗?即便像程家村里长说的,这程如男于他有救命之恩,那今儿个把他叫来又是要做什么?实在是让他害怕啊。
而那个郎中,被张副将用膝盖一顶膝盖后面的腿窝,便栽倒在地上跪着。
看着眼前这两个中年男子,墨元笙脸色冷冷的。只是开口道:“你就是平礼镇的亭长,不用害怕,今日找你过来,只是让你处理些份内的事情而已,起来吧。”
“是,是,小的一定会好好的处理。”墨元笙一发话亭长这才放心了些,然后赶紧起来站好,脸上的冷汗还是直流。
见这给程如男铺路都铺得差不多了,墨元笙这才道:“如男你来说。”
“好,”知道墨元笙的意思,程如男也没有反对。便站了起来,瞧着那个跪着的郎中:“我这里得了一幅药方和收据,你现在便认认,这是不是你开的方子?”
说着便将那药方放到了那郎中眼前让他瞧。
“没……没错儿,是小的开的。不知道这位姑娘,这药方究竟有何问题?”从朝廷下来的剿匪大将军都参与了这事儿,一个小小的郎中,早已经被吓得没有了方寸。
“问题?当然有问题,而且还不小哩。”见那郎中认了,程如男便冷笑:“你这方子上头的药寥寥几味,一幅药却是一两银子的高价,我倒要问问你,这价是如何算出来的?”
说着程如男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郎中:“听说你和程家村的程弘私交不错,看起来这个方子怕是有问题!”
程如男一讲,那个郎中就吓得不行。瑟瑟发抖的,将头埋了下去。
然后狡辩道:“姑娘此言差矣,小的行医多年,在这平礼镇有口皆碑。若是姑娘觉得这药太贵,今后你家老人的病,不送到小的这儿来瞧便是。岂有瞧了病,嫌药贵来找郎中麻烦的?”
纵然他怕得紧,也是不能束手就擒啊。
“啪,你还敢强词夺理!”这郎中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程如男的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你莫要以为你死不认账,本姑娘就拿你没有办法了。这上面的药,我问了镇上所有的医馆。一副药下来,不过才二三十文钱而已。你居然收了如此多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