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是我失礼了,醒了便就该自报家门的。”
程如男这话一出来,程清俊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墨元笙就接过了话茬。
然后放下筷子扶了扶手,低声道:“程老伯,在下姓墨,名元笙。今年十九,家住皇城安都。家父也是武将,早在我儿时便战死沙场。家母因家父战死悲痛欲绝,也患病离世,如今家中还有奶奶尚在。”
原来这个少将军的身世,也是挺可怜的。
程清俊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些:“抱歉啊墨少将,提及你的伤心处了。”
“不碍事,因为年月久了,早就放下了。”见程清俊因为这个有些愧意,墨元笙便温文尔雅的笑了笑。
只是笑着,还下意识的瞧了坐在一旁闷头吃饭的程如男一眼。
见墨元笙总是瞧他们家三姑娘,程清俊这话就问出了口:“那墨少将在安都可有婚配?”
若是没有,说不定如男这次救人回来,还救出来一段好姻缘。
“阿爹您就别问了成吗?”程清俊这般,程如男实在是没招。
觉得有些头痛,就扶了扶额头。
然后道:“你看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又是军将世家。他就算没妻室没婚配,那倾慕他的皇城女子肯定也是一大把。
说不定以后他立了功,一回安都立马就是圣旨赐婚了。少说是机要大臣家的千金小姐,多说了便是王爷皇上家的郡主公主。所以该问的您问了,不该问的您也问了,咱们适可而止成么?”
她救墨元笙回来,往大了说是不愿看到大宣朝狼烟四起尸横遍野。往小的说是对他还有点余情,不忍看他暴毙荒野。
但是她程如男对他的,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她有自知之明,前世的路亦是不想再走一遍。
“这……”程如男的一番话,连带着情绪都有些激动了。
程清俊有点被他吓到,笑的也有些尴尬。
就说:“你这丫头,干啥这般大惊小怪的?阿爹只是问问,又没其它意思。”
不过程清俊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奇怪:这丫头,何时学会读心术了不成?自己这心思,怎么就被她瞧透了?
但是对于她阿爹牵强的解释,程如男直接没理会。就闷头吃自己的,心情也有些阴郁。
见她这般,刚才还想接话的墨元笙,自然不好再开口。
只是心中暗想:程姑娘料到了陈老伯要说什么,所以方才才那般激动了么?她果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