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男从地窖中出来,直接就去了三间茅草泥胚房最边上建的那间小厨房。
正在热水准备洗澡的程冬梅见程如男来了,就问:“小霸王都忙了一天了,你怎么还不睡?”
这天都黑尽了,前些天这个时候她不是早睡了吗?
“哦,阿娘给我熬的药我忘了喝了,来端药的。”
被程冬梅看着,程如男一边心虚的摸摸鼻子,一边进厨房。
见她之前烧着药的小炉子上空了,就奇怪的问程冬梅:“二姐我煮着的药呢?怎么不见了?”
她给墨元笙送鸡汤之前,还亲自来瞧过一趟的。
“哦,我不知道你煮的是啥。见都快熬干了,就拿了个碗盛起来放在那边了。”
程冬梅一边说,一边拿着木勺往木桶里面盛热水。还嘀咕着:“你这葵水来时痛的药阿娘不是给你熬好了吗?你煮的又是什么东西?你可别胡乱的吃了,到时候又该不舒服了。”
她家这小霸王总是让人不省心,她要再吃出点什么问题,阿爹可没银子去镇上给她买药来吃了。
“哦,也没什么。我今天上山被虫子给咬了,煮点药水抹抹。”
找着了放在用木棍搭成的台子上的药碗,程如男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程冬梅。
只是阿娘给她熬的药也放在那里,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给自己的,哪个是给墨元笙的了。
就扯着嗓子问程冬梅:“二姐这哪碗药是我熬的哪个?”
而提着水早就出了厨房的程冬梅则答她:“好似是颜色浅的那碗是你熬的。”
“哦,”程如男端了那碗颜色浅的药,又偷偷的拿碗捡了些晚上他们剩下的野鸡肉野兔肉,再拿上两个水煮红薯。
然后瞧着阿爹阿娘都回屋了,二姐又在屋子里洗澡,她这才又下了地窖。
地窖中央的柱子上,挂着串油桐果子晒干了串成的简易小灯。微弱的火光跳跃着,把黑漆漆的地窖照得勉强可见。
程如男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在墨元笙的面前,就说:“这是吃的这是药,你自己吃了就在这儿凑活着睡了吧。”
墨元笙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吃东西肯定不行的。她就舍了这点吃食,让他伤好了赶紧走了也就得了。
“多谢姑娘了,”程如男虽然看着很不喜他,但是心性却是很细致善良。
墨元笙不知怎的心下一暖,就笑了。
笑屁啊,看着墨元笙居然在笑,程如男就翻了个白眼。刚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