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的懂事,这些年来,皇后娘娘没有白疼你。”
永琰听着胡氏的声音不对,挣扎着想要抬头,却被胡氏死命按住,她抱得那样紧,连痛疼了永琰的胳膊也不知道,直至永琰呼痛,方才惊觉松开,在此之前,秋菊已是拭去了胡氏脸上的泪痕,未曾让永琰看到。
虽泪痕可以抹去,眼中的悲意却无法抹去,只是那悲意太过沉重,年幼的永琰无滚法理解,所以他只能疑惑地问道:“娘娘,到底怎么了?”
胡氏一遍一遍地抚着永琰的脸颊,不知是否自幼抚养的缘故,明明不是瑕月所生的永琰,其眉眼间,却有那么一丝瑕月的痕迹。
“没什么,本宫是在想,皇后娘娘若是得知你这般懂事用功,一定很欣慰,对了,你不是说四书五经都背得差不多了吗,背一段给本宫听听。”
永琰毕竟还一下子便被胡氏带着转了注意力,不疑有它地背起四书五经来,他不解经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皆是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死记硬背。
姐姐,你看到了吗,永琰被你教得很好往后,他若为王,必是一代贤王若为帝,则是一代英主!
之后的日子,与以前一样,永琰每日都会背上几个时辰的书,余下的时间,则是练箭,弓弦难拉,往往拉上没多久,幼嫩的手指就会皮破血流,每逢这个时候,他就会缠上布,然后继续射。
莫说是宫人,就连蒙师傅也看得不忍,几番劝说,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般坚韧的心性,吃着许多大人都吃不了的苦。
弘历是最明白原因的,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
春去秋来,夏长冬消,在永琰九岁之时,他终于可以做到即使烈马奔驰,亦百步穿杨,至于四书五经乃至经义,他更是背得滚瓜烂熟但他并没有去找弘历要求瑕月回来,此时的他,已经明白,瑕月并非远行,而是过世。
自小抚育他长大的皇额娘,早在他五岁那一年,就已经过世了,即便他书背得再好,箭术再利害,也不会回来。
他能够看到皇额娘的地方,是皇阿玛的御书房,在那里,有许多皇额娘的画像,有南巡时画的,也有在紫禁城画的,最后一幅,是皇额娘半坐在床榻上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他躲在屋中整整哭了一夜,任谁来了都不见,直至第二日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方才知道,胡氏怕他做傻事,在外面整整守了一夜。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永琰再没有提过要见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