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只要一得空,就会去坤宁宫探望瑕月,设法逗她开心,在永璂的宽解下,瑕月的病情渐渐有了起色,虽身子还虚弱,但已是能够下地走动了。
至于弘历,也终于来看望瑕月,但这几年来,两人之间隔阂渐增,已不如以往那样恩爱,只匆匆坐了一会儿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见瑕月久久望着弘历离去的方向,齐宽以为她舍不得弘历离去,安慰道:“主子别难过,皇上既然来了,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说不定明儿个皇上又会来看望主子了。”
“是啊,主子您”不等锦屏说下去,瑕月已是道:“本宫没事,去将宋太医请来,本宫有事问他。”
锦屏应了一声,很快将已经升任太医院院正的宋子华请了过来,一年前,周明华告老还乡,院正之位,由任副院正多年的宋子华接任。
宋子华拱手道:“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免礼。”在赐座于宋子华后,瑕月将齐宽以及锦屏以外的宫人都遣了下去,低声道:“本宫今日见过皇上,皇上的气色似乎比一个余月之前又差了一些,宋太医,你当真诊断不出来吗?”
宋子华摇头道:“臣几次替皇上诊脉,都只发现皇上体内虚火异常旺盛以及阳气亏虚,除此之外,再无异常不过”
见宋子华犹豫不语,瑕月道:“此处没有外人,宋太医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宋子华轻叹一口气道:“娘娘真要好生劝劝皇上了,这几年皇上不断服食鹿血以及壮阳补肾的药,虽然可起一时之效,但长此以往,必会危害到龙体,其实眼下已经开始出现端倪了,气色差就是其中之一,以后问题会越来越多,直至”
后面的话,不用说,瑕月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锦屏在一旁插嘴道:“宋太医以为主子没劝吗,其实主子不知劝了多少回,无奈皇上压根听不进主子的劝。”
瑕月叹然道:“本宫之前猜测皇上这几年性子大变,是有人暗中对皇上下药所致,如今听你言语,似乎并不是。”
宋子华肯定地道:“若是下药,臣一定可以从皇上的脉象中察觉些许,但确实没有。”说着,他低声道:“娘娘仍然是怀疑惠贵妃吗?”
他的话令瑕月眸中掠过一丝痛苦之色,沉声道:“这两年来她都做了什么,你是清楚的,本宫甚至怀疑永璋助赵福谋乱一事,也有她的份!”
宋子华闻言皆是骇然色变,好一会儿方才颤声道:“这个惠贵妃一向久居深宫,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