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从未见过弘历这般暴跳如雷的样子,心知不好,正要说话,一个虚弱的声音已是在耳边响起,“狗皇帝,你有种就杀了我,何必在这里为难一个弱女子,这件事根本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说话的正是李季风,他被宫人强按着跪在地上,虽然身上无一处不受伤,但因为康为每日都给他强行喂饭还有参汤,所以他精神看着还好。
弘历狞笑地盯了他道:“怎么了,朕打她你心痛了吗?”
该死的,要他多什么嘴,不是存心惹弘历怀疑吗?
魏静萱在心里暗骂一句,爬到弘历脚边,垂泪道:“皇上,臣妾与李侍卫确实是清白的,到底要怎么说,您才肯相信臣妾?”
瑕月漠然看着魏静萱在那里装模作样,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任何气恼或是愤恨,因为她知道,魏静萱这一次,再不可能逃脱。
“清白?”弘历嗤笑道:“这真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魏静萱,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演戏吗?二十年,你在朕身边二十年,到底有没有与朕说过一句真话?”
“皇上”不等魏静萱说下去,弘历已是冷声道:“毛贵已经全部都招了,你在禁足之时,下药勾引李季风,利用他帮你救毛贵的性命,更护你在永寿宫中平安!”
魏静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急急摇头道:“没有,没有这回事,毛贵他在胡说!”说话间,她飞快地瞥了毛贵一眼,眸中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千叮咛万嘱咐,毛贵竟然还是出卖了她,实在可恨,哼,还真以为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吗?天真!
毛贵没有与她争辩,只是挣扎着举起一只手,竖指道:“奴才对天发誓,绝无虚假,否则让奴才轮回转世,永为太监!”
对于太监来说,这是最毒的誓言,既便是一些不相信神佛的太监,也是万万不敢发这种毒誓的。
魏静萱压抑着心中的惊慌道:“小贵子,虽然本宫之前因为你做事不当心而责备了你几句,但本宫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可这样害本宫?”
不等毛贵言语,弘历已是道:“魏静萱,你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朕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你!”顿一顿,他道:“朕问你,永琮、长乐、明玉都是你害的对不对?”
即便是魏静萱,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禁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弘历,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且与这些事情有关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了,弘历怎么又提了起来?
她定一定神,故作茫然地道:“皇上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