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后者半躺在床上,瑕月正在与他说话。
永璂瞧见弘历过来很是高兴,连忙就要下地,弘历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道:“躺着吧,如何,感觉好些了吗?”
永璂扬脸笑道:“儿臣吃过药感觉好了许多,相信很快会好起来的,皇额娘说,只是风寒的小病罢了,皇阿玛不必为儿臣担心,若是没什么事,儿臣想明日就去上课,儿臣答应了太傅要交一篇策论的,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了。”
不等弘历言语,瑕月已是不容置疑地拒绝道:“不行,在你病好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她过于激烈的反应令永璂眸中出现几丝疑惑,过了一会儿,他试探地道:“皇额娘,儿臣得的是不是并非普通风寒?”
弘历飞快地看了瑕月一眼,笑道:“周太医都说了只是风寒小症,难道你连太医的话也不信吗?”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其实永璂心里一直有怀疑,若自己得的只是风寒之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太医接二连三地来为自己诊断。
弘历接过话道:“虽然只是小病,但也不能大意,殊不知许多大病就是小病引起的,你就听你皇额娘的话,好生休息,至于太傅那里,他知你生病,定然不会怪你。”
永璂看了弘历与瑕月一眼,咬一咬有些苍白的唇听话地道:“是,儿臣谨遵皇阿玛与皇额娘之病。”
他越是听话,弘历的心就越痛,到底他做错了什么,上天要一次又一次夺走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永琏是这样,永璂又是这样?
弘历强忍了心中的悲痛,挤出一抹笑容,“和坤前日送几本山海志异来,朕知你喜欢看,待会儿让送来给你解闷。”
听得这话,永璂露出一抹喜色,连忙道:“多谢皇阿玛。”
如此又说了几句话后,弘历与瑕月一起走了出来,一路回到正殿,瑕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弘历沉沉叹了口气,抚着她盘结成髻的青丝,轻声道:“你没有将永璂的病情告诉他是不是?”
“臣妾不想永璂因为知道自己的病情而难过。”说到此处,她倏然抬头,死死盯着弘历道:“永璂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弘历点头,哑声道:“永璂是咱们的孩子,得天地庇佑,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瑕月默默望着他,许久,泪意出现在那双一惯柔似秋水的眼眸中,颤声道:“长乐之时,皇上也是这么说的,还有永璟,臣妾只剩下永璂了,他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
瑕月话语中的悲怆绝望讼弘历心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