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萱暗自冷笑,就算情深似海又如何,一旦到了利益关口,还不是化为虚无所以,自从她踏出辛者库后,就下定决心,这一生一世,永不相信情字,亦永不言情字。
对明玉,她无主仆之情对弘历,无夫妻之情对李季风,无男女之情对秀妍亦无姐妹之情。
她所着眼的,是富贵荣华,是至高权利,只要掌握了这两样东西,她要什么没有,区区小情,又怎值得她费心思。
“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这就随本宫去面见圣上吧,希望皇上消了这口气,如此才好方便以后行事。”面对魏静萱的提议,二人没有异议,随她前往养心殿。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夕阳的余光映照天空,令那一道道霞色,犹如铺展开来的锦缎,璀璨而绚目。魏静萱望着在霞光下灿烂如锦的琉璃瓦,忽地侧首在毛贵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细细记在心里后,低声道:“主子放心,奴才有数。”
一路来到养心殿,待得行过礼后,永瑢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拱手道:“儿臣之前思虑不周,险些犯下大错,幸好令嫔娘娘当头棒喝,犹如醍醐灌顶,令儿臣知晓自己大错特错,儿臣特来向皇阿玛请罪,请皇额娘责罚!”
弘历眸中掠过一丝欣慰,面上却仍是不拘言笑,冷言道:“你倒是说说,自己犯下何罪?”
永瑢飞快地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魏秀妍,说着违心之语,“儿臣不顾自己身份欲娶魏秀妍此乃一错,之后,儿臣又不听皇阿玛劝阻,甚至出言顶撞,此乃二错如今想来,儿臣实在罪该万死!”
魏静萱趁机道:“皇上,六阿哥听臣妾细细与他想了以后,确实已知错,还请皇上再给六阿哥一次机会。”
魏秀妍心有不忍,语带哽咽地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民女的错,请您不要责怪六阿哥。”
弘历重重哼了一声道:“总算你们迷途知返,没有一错再错,永瑢罚俸半年,至于你”眸光在魏秀妍脸上扫过,忽地露出一丝笑意,“看在令嫔的份上,朕不仅不会罚你,还会赏你一个恩典。”
魏秀妍愕然抬起头,她发现自己当真摸不准这位帝王的心思,刚才还连正眼都不愿看她,这会儿又说要赏她恩典,难不成要纳她入宫,许她宫妃之位?
若换了是今日之前,魏秀妍会很高兴,可这会儿她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唯一肯定的是这诸多滋味之中并无喜悦之意。
原来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她,竟然已经对永瑢动心至厮了吗?
她压下心思,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