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慨然道:“这几年来,要你与魏静萱虚与委蛇,并且让你儿子假作花天酒地,实在是不易。”
汪远平低头道:“娘娘言重了,犬子本就被拙荆惯坏了,能够不受约束的花天酒地,不知多高兴,哪里会觉得不易。”
瑕月掩唇一笑道:“你那儿子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看他肯听话助你成事,显然对你这个父亲颇为尊重,也懂得分辨好坏这一年多来,你将他关在府中,不许他外出,想必性子收敛了许多改明儿,本宫会告之和亲王,请他为你儿子谋一份有前途的差事。”
汪远平最希望的就是儿子有出息,无奈儿子武不成文不就,连医术也是稀松平常,实在是头痛得很,如今听得这话,喜出望外,待要谢恩,又有些犹豫,“令嫔素来多疑,若这个时候和亲王助犬子谋差,只怕会引起她的疑心,毁了娘娘之计。”
“不必担心,本宫会请和亲王好生安排,避免令嫔疑心。”听得瑕月的话,汪远平放下心来,跪下道:“微臣代犬子谢过娘娘,微臣当粉身碎骨以报娘娘之恩。”
“无需多礼,回去吧,为免令嫔起疑,以后你尽量少来坤宁宫,让白三来报就是了。”白三是郑九安排在太医院的人,负责两边通传消息。
“微臣知道。”在汪远平退下之时,恰好碰到永璂进来,拱手行礼之后方才走出去。
瞧见永璂进来,瑕月笑着指着一边架子上的小葵花凤头鹦鹉,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一个与十阿哥一样的鹦鹉吗?皇额娘让内务府选了一个送来,你瞧瞧喜不喜欢?”
永璂看了一眼,意兴阑珊地道:“儿臣很喜欢喜欢,多谢皇额娘。”
看到他这个样子,瑕月哪会看不出来,招手示意他来到近前,关切地道:“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何事不开心?”
永璂看了她半晌,道:“皇额娘,儿臣是不是错了?”
瑕月惊讶地道:“为何这么问?”
永璂低头道:“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六哥就一直对儿臣很冷淡,刚才在路上遇到,他一句话也不愿与儿臣多说,显然他还在生儿臣的气。”这般说着,他黯然道:“或许六哥说得对,我不该这样背后捅他一刀,魏秀妍未必如儿臣想的那么坏。”
“傻孩子。”瑕月抚着他的脑袋道:“皇额娘明白你的心情,但在这件事上,你并没有做错,若是你什么都不做,由着六阿哥受魏秀妍利用,乃至泥足深陷,才是大错特错。”
“可是六哥”不等永璂说下去,瑕月已是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