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嫔抚一抚髻上的杏色流苏,轻笑道:“本宫之前还想着,要如何讨皇后欢心,结果令嫔眼巴巴地就送上来要做本宫的踏脚石,枉她聪明一世。”
秀竹讨好地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令嫔又怎是主子的对手。”
忻嫔笑笑不再说话,一路往咸福宫行去,在她们各自回到自己宫殿之时,郑九也来到坤宁宫,跪下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瑕月抿了一口茶,凉声道:“事情都办妥了?”
郑九愧疚地道:“奴才有负娘娘所望,还请娘娘恕罪。”他的话令瑕月黛眉一挑,“事败了?”
“回娘娘的话,原本一切顺利,奴才安排的猫被魏二小姐发现,并带了回去,但令嫔那边”他咬一咬牙道:“奴才让林长寿装作偶遇,将伞呈给令嫔她们,原本倒是一切顺利,令嫔接了那伞后来林长寿有不放心,悄悄尾随在后,发现仅仅只一会儿后,令嫔便命人将伞扔了,改而让人重新去取伞,想必是发现了伞上的气味。”
瑕月拭一拭唇角的水渍,凉声道:“她倒是小心。”
锦屏不甘地道:“真是可惜,主子辛苦想出来的计策又让她给避过了,照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撵那魏秀妍离宫。”
见瑕月不语,齐宽轻声道:“其实两日时间实在匆忙了些,假以时日,咱们定可想出一个完美无瑕的计策,让那魏秀妍离宫退一步说,就算她真留上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得皇上垂幸,否则昨儿个夜里她在养心殿就不止是祈福了。”
锦屏撇嘴道:“此女瞧着比令嫔还要狐媚,谁知道她还会使出什么法子勾引皇上,多留一日,就得多担一日的心。”
瑕月忽地道:“郑九,你可有按本宫的吩咐,将猫薄荷抹在伞柄处?”
“一切都依主子的吩咐。”郑九刚说完,瑕月便再次问道:“那在伞扔弃之前,令嫔可有接触过伞?”
“这个”郑九努力回想着林长寿的话,道:“依着长寿的话,接伞的应该是令嫔身边的毛贵,令嫔并没有亲自碰触过那把伞。”
“毛贵”瑕月徐徐念着这个名字,忽地绽然一笑,“他是令嫔的心腹,寸步不离左右,如此一来,便与令嫔亲自接触未有两样了,且等着看好戏吧。”
郑九不解地道:“恕奴才愚笨,不明主子之意。”
“猫薄荷这种东西,一旦接触,就会沾染,人或许闻不出,但猫一定可以闻出。当年,苏氏就是用这种法子来加害永琏,虽然那一刻,本宫护了永琏平安,但终是没能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