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原来一转眼,已是四十年过去了,哀家想不服老都不行了。”
瑕月笑言道:“皇额娘春秋鼎盛,哪里有老。”
“春秋鼎盛”凌若抚着永璂粉嫩的脸颊,笑道:“每日照镜子,哀家都觉得发间的银丝又多了一些,再过个一年,怕是连一根黑发都找不出了。”
“儿臣前些日子从宋太医那里得了一个养发的方子,用零陵草、辛荑、山奈、白芷、玫瑰花等物合在一起研成细末,用苏合油抖匀,晾之之后研细面,然后涂在发上,停留一刻钟后用篦去即可,据说有养发奇效,只是儿臣前些日子有事,所以还未来得及用,儿臣今儿个回去就试试,若是好的话,再奉予皇额娘。”
“好。”凌若点点头,转而道:“你刚才所说的事,可是指与皇上的争执?”待得瑕月点头后,她沉默片刻,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
“此事是儿臣亲身所历,儿臣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不一样。”说着,她轻吸一口气道:“儿臣与皇上已是无话可说,即便今日乔雁儿死了,也不会有所改变,皇额娘不必再为此事费心。”
凌若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这个倔强的性子,也罢,哀家不劝你,不过待会儿晚膳过后,你得随哀家去一趟养心殿。”
“皇额娘”不等瑕月说下去,凌若便道:“你放心,哀家不会勉强你做什么,只需走一趟便可。”
见凌若把话说到这份上,瑕月只得答应下来,这一顿晚膳用的索然无味,在命宫人将剩余的膳食收拾下去后,凌若起身道:“走吧。”
“是。”瑕月应了一声,将永璂交由锦屏送回坤宁宫,她自己则随凌若一路往养心殿行去,越是靠近养心殿,她的脸色就越难看,脑海中不时闪现当日弘历一力维护乔雁儿,绝情负义的样子。
“若可重回当年,朕绝不会许你皇后之尊!”这句话不断在脑海中盘璇,令她双腿重若千钧,难以迈步这段日子,她虽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心里那道伤痕依旧鲜血淋漓,未曾愈合,每至夜深人静之时,日间强压下来的痛楚,便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好不容易睡着,又梦到多年前,被她间接害死的阿玛英格,他在梦里嘲笑,说这是她出卖亲人的报应这一切的一切,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承受一次弘历绝情的言语,正自彷徨之时,手被人握住,抬手看去,只见凌若慈祥的笑道:“哀家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不会出现你所担心之事,只管随哀家进去。”
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