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夏晴带着永瑆来看永璂,望着乔雁儿奉命下去沏茶的身影,她笑道:“这个妮子倒是有福气,能得娘娘的眼缘,一来便得以在您身边侍候,来日,若得您指婚,或许还能嫁个官宦人家,也算是补了她前半生的坎坷。”乔雁儿的来历,行宫中的人皆已经听说了,对她甚是同情。
瑕月抱着永璂笑而未语,待得乔雁儿奉茶上来时,瑕月看到乔雁儿手掌红了一块,切声道:“这是怎么了?”
乔雁儿羞涩地道:“都怪奴婢没用,笨手笨脚的,不小心烫了手。”
瑕月温言道:“让锦屏带你去擦些药,以免起泡,另外,前几日苏州织造送来一些料子,你待会儿与锦屏他们一起去挑些来做几身衣裳。”
乔雁儿扯一扯衣角,有些拘谨地笑道:“多谢主子,不过姑姑给了奴婢好几身衣裳,奴婢够穿了,不必再浪费料子。”
“傻丫头。”瑕月拉了她的手笑道:“你既是本宫身边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本宫的脸面,锦屏将衣裳给你,是应个急,瞧瞧,这衣裳都旧的褪色了,丝线也勾了出来,穿出去不仅让人笑话,本宫也脸上无光。”
“可是”乔雁儿待要再说,夏晴已是笑道:“既然是娘娘赏你的,你就好生拿着吧。”见她这么说,乔雁儿不再推辞,道了声谢后,与锦屏一起下去挑料子。
待得她们下去后,瑕月将永璂交给奶娘抱下去,永瑆很喜欢这个十二弟,摇摇摆摆地也跟着离开。
瑕月端茶抿了一口,忽地道:“惠妃以为,雁儿这个人如何?”
夏晴一怔,旋即道:“她才来了几日,臣妾与她接触又不多,说不上知根知底,不过眼下看来,倒还勤快,也不是嘴碎之人,算是不错了。”
瑕月笑一笑,道:“雁儿与本宫说,她自幼家贫,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很是辛苦,按理来说,她做惯了事情,端茶递水之事,应该是再习惯不过了,可是来了本宫身边几日,却经常打碎碟子,弄伤自己,笨手笨脚,倒像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夏晴与瑕月相识多年,知道她每一句话的背后皆有用意,蹙眉道:“娘娘可是怀疑雁儿?”待瑕月点头后,她又道:“或许是雁儿初来行宫,不习惯此处的环境,再加上心中紧张,所以才会如此。”
瑕月缓缓抚过杯沿,凉声道:“当日被困在牢中时,本宫曾摸到她的手,双手柔软细腻,没有一点茧子,惠妃以为,这也不值得怀疑吗?”
这一次,夏晴没有再说话,一个出身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