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瑕月远眺着晚霞,凉声道:“临行之前,本宫已经吩咐了周全,应该就是这段日子的事了。”
夏晴轻叹道:“魏氏死了,颖贵妃心中的结方才能够真正打开,以前那些恩怨,也才算彻底了结。”
“本宫明白。”瑕月收回目光,落于怀中熟睡的婴儿身上,喃喃道:“很快很快就可以了结了,只可惜,逝去的人无法复生。”
夏晴正欲说话,忽地瞥见不远处一艘行船上有人盯着他们,仔细看去,是一个身穿官服,头发花白的官员,不过她并不认识,疑惑地道:“娘娘,您可认识那人?”
瑕月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道:“那是高斌,皇上此次南巡,其中一桩要事就是巡视河道,高斌乃是治河能手,皇上特召他一同视察。”
“原来是他。”夏晴恍然应着,待得仔细看了一眼后,道:“臣妾听闻他年不过五旬,何以面容看起来如此苍老,头发也无一丝乌色,倒像是六七十岁之人。”
“治理河道一事,劳心费神,他又凡事皆亲力亲为,哪会有不老的道理。”这般说着,瑕月唤过锦屏道:“去请高大人过来。”
“是。”锦屏依言来到高斌身边,不一会儿带着高斌登上了御船,后者走到近前后,拍袖跪下道:“臣高斌参见皇后娘娘,参见惠妃娘娘!”
“高大人平身。”待得高斌站直了身子后,瑕月道:“本宫听闻高大人最近在治理黄河一带的堤防,不知情况可还好?”
“回娘娘的话,情况并不乐观,众水之中,以黄流最浊,以斗计之,一斗之中,沙居其六,有甚者,甚至沙居其七,若非水势迅猛,必致沙停于河底,常年累月下来,河床越来越高,沿岸之堤也随之加高,有些地方甚至提防建得比民屋还要高,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夏晴蹙眉道:“高大人最是精通治水,难道连你也没有好法子吗?”
“臣倒是想到一个法子,谓之曰束水攻沙,趁着堤防如今还算稳固,尽量聚集河水,加大流速,借此冲刷河床,或能带走泥沙,降低河床,但这只是一个治标的法子。”
夏晴好奇地道:“这也只是治标,那治本是什么?”
“治本在于黄河源头,泥沙正是从那里带下来的,这些年来,皇上一直都在设法治理黄河源头,还是没有成效吗?”
“倒是有些成效,但还不大,依臣推断,怕是至少得再过十年,方才能够真正约束到泥沙。”
瑕月颔首道:“这些年来,水患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