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扶皇后去歇息?”
“主子,咱们”齐宽话未说完,瑕月已是朝弘历跪了下去,切声道:“求皇上饶恕这些可怜的百姓!”
弘历痛心地望着瑕月,指了那些还在口口声声喊着除去灾星的百姓道:“他们这样骂你,你却为他们求情,瑕月,值得吗?他们会领你的情吗?”
“臣妾不需要他们领情!”瑕月摇头道:“从皇上册立臣妾为后的那一刻起,臣妾就是天下百姓之母,试问有那一个做母亲的,会去与自己的儿女计较?真正应该杀的,是那些扇动百姓之人,他们才该死!”
弘历眼中既有欣慰亦有怜惜,“他们心里所想的只有自己,为了他们的一已之私,任何人都可以牺牲,真的值得吗?”
瑕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道:“不管他们如何不好,依旧是皇上与臣妾的子民,皇上怎忍心杀了他们!”不等弘历言语,瑕月磕头道:“请皇上开恩!”
“你”弘历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许久,他叹然道:“若朕不同意,你是否就这样一直跪着肯起身?”见瑕月不说话,他有些无奈地道:“罢了,朕答应你,你起来吧!”
“多谢皇上!”瑕月欣然谢恩,待得扶了齐宽的手欲起身,忽地腹部一阵发紧,自从月份渐大后,偶尔会有这样的情况过一会儿又松开无事,她曾怀过长乐,知道这是正常的情况,但这一次却有些不同,腹部紧得像一块石头,迟迟没有松缓的趋势,反而有些发疼。
见瑕月突然僵在那里,弘历扶住她,紧张地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瑕月正欲说话,原本轻微的疼痛忽地加剧起来,腹部下坠,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底下生生钻出来一样,令她既痛又慌,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吗?
她死死抓着弘历的手,忍痛吃力地道:“孩子只怕是要出生了!”
弘历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想不到最终还是发生了,急忙拦腰抱起瑕月,厉声道:“立刻传徐太医二人去斋宫!”
在四喜匆匆下去后,他亦抱着瑕月奔下了圜丘坛往斋宫奔去,然未走几步,便被那些红了眼的百姓拦住,那些人皆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皇帝,一时之间有些生怯,不敢与之对视。
弘历眸中掠过深切的厌恶,声色俱厉地道:“滚!全部给朕滚开!”
那些百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便又站定了脚,指了正在忍受剧痛的瑕月颤声道:“她是灾星,她若不死,天就不会降雨!”
“灾星?”弘历狰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