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点点头,抹了脸道:“我想去正殿为额娘守孝。”
永璋拍一拍他的肩膀道:“这是应该的,我肚子有些不适,先去净个手,然后再陪你去正殿守孝。”
待得目送永珹离去后,永璋赶紧往后院行去,依着昨夜走的路,仔细辩别沿路的树枝,此刻天色未明,虽有路灯与星月的光芒,但一路上仍黝黑难见,辩别的极是吃力。
过了许久,永璋方才一圈辩别下来,并未发现从他衣上勾去的那块布条,为怕是自己大意看漏了,他又回头重新看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喃喃道:“难道不是在这里勾破的?”
“三阿哥,您在这里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永璋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来,认出是重华宫的一个宫人,定一定神道:“我刚才来净手,发现玉佩不见了,便过来找找,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
宫人道:“可要奴才帮您一起找?”
永璋怎肯答应,当即道:“不必了,既是找不到就算了,左右也不是很值钱。”说着,他往正殿行走,在走了几步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始终还是没发现那块碎布条。
到底是不在这里,还是被人先一步取走了?
这个问题令永璋一直心神不宁,只要有人多看他一眼,便心底发慌,唯恐那人突然拿出他遍寻不至的碎布条来,幸好一直到天明,他所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看样子,应该不是在重华宫刮破的。
与此同时,小孟子正瘫在地上不停地喘气,神色极其痛苦,然诡异的是,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伤痕,只有仔细看时,才会发现一些细微的针孔,在他旁边还有刘奇与小元子,三个人皆是差不多模样。
德海捻着手中细长的钢针,凉声道:“都已经半夜了,你们还不肯说实话吗?”
小元子瞥了旁边的两人一眼,咬牙道:“我们所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还想要我们说什么。”
德海冷笑道:“嘴倒是挺硬的,不过你真以为除了刚才那几个痛穴,咱家就没法子对付你了吗?”顿一顿,他道:“虽然咱家一直不喜欢用那些个暴力的手段,不过皇上交待下来了,一定要撬开你们的嘴,咱家就算是再不喜欢也得用,算算时辰,还有两个时辰皇上就要下早朝了,咱们可得抓紧时间了,免得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随着他的话,有小太监抬了烧得通红的炭炉进来,还有浸在水中的皮鞭,铜盆中的水,看起来透着一抹红色,颇有些诡异。
德海从中取出皮鞭,用力往地上一甩,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