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诧异地看着他,愕然道:“您昨日不是与仪贵妃商议好了今日去畅音阁行事的吗?怎么又不去了,所有事情可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魏静萱声音冰冷地道:“本宫将你带在身边,不是让你问问题的,明白吗?”
小元子听出她的不悦,赶紧低了头随她往前走,待得看到“重华宫”三个字,他方才知晓魏静萱此行的目的地,但对于魏静萱来这里的用意,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当黄氏听到宫人的通禀,知晓魏静萱求见时,亦是一脸愕然,畅音阁那边她已经与瑕月一起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但魏静萱怎么又突然来她这里了,难道是想让她陪着一道去?
如此想着,她命宫人请魏魏静萱进来,随后不等其行礼,便惊讶地道:“为何令嫔还不去畅音阁,本宫听小孟子来报,说是惠妃已经在那里了,若是再不过去,怕是会失了好不容易寻来的良机。”
魏静萱不急不徐地道:“臣妾知道,不过在此之前,臣妾想起还有一件事要与娘娘说。”
黄氏疑惑地道:“还有什么事?”
魏静萱扶着腰道:“臣妾一路走来有些累了,能否容臣妾坐下再说?”
黄氏一怔,旋即笑道:“也是本宫糊涂了,赐座。”
“多谢娘娘。”魏静萱坐下后,轻笑道:“一直以来,臣妾都觉得与惠妃积怨最深,毕竟臣妾打从入宫始,就与她相识,十多年来,恩怨交织,就算是最巧手的女子,也解不开臣妾与她之间的恩怨之结。”
黄氏颔首道:“本宫明白,所以令嫔才急着要做个了结。”
魏静萱含笑道:“是啊,急着做个了结,但昨儿个臣妾躺在床上想了整整一夜,突然想明白了,其实与臣妾恩怨最深的并不是惠妃,而是另有其人。”
“哦?”黄氏讶然道:“是谁?皇后吗?”
魏静萱低头未语,过了一会儿,她道:“对了,四阿哥人呢,怎么不见他,这会儿不是早就已经下课了吗?”
“他用过午膳就与三阿哥一起去练习射箭了。”说罢,黄氏又道:“令嫔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是谁?”
魏静萱望着她,忽而明媚一笑,道:“不是别人,正是娘娘您!”
黄氏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诧异地指了自己道:“本宫?令嫔在开什么玩笑?”
“臣妾不是玩笑,乃是千真万确。”魏静萱把玩着手中的粉色绢子,笑意盈盈地道:“娘娘当真以为骗过臣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