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知春已是激动地道:“但主子与皇上有二十年的情份,其间更曾同生共死,难道这一切都比不得一个番邦女子吗?”
齐宽叹了口气道:“莫要再说了,免得让人听了去,徒惹祸端还有,这些话千万不要在主子面前说,以免她伤心。”
知春深深吸了口气道:“我知道分寸,除了你,不会再与任何人说,我只是替主子不值,她为皇上付出了一切,皇上却是这样的凉薄无情,真是想想都让人心寒。若主子当年跟了”她倏然停下话语,摇头道:“不说了,越说越生气,我去看看主子醒了没有。”
进到内殿,只见瑕月已经睁开了双眸,正望着帐顶垂落的镂空银球出神,知春连忙打起帘子道:“主子何时醒的,怎么也不唤奴婢进来?”
瑕月就着她的手坐起来,轻声道:“刚醒不久,对了,本宫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皇上的声音,皇上是不是来过?”
知春一怔,旋即挤出一丝笑容,“是啊,皇上特意过来看主子呢,哪知主子正在午睡,皇上听闻主子最近睡眠不好,就没吵醒您,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是吗?”瑕月欣然于色,然未过多久,那丝欣喜便犹如落入湖中的雨水,消失无踪,摇头道:“你在骗本宫,皇上根本没有来过,那不过是本宫的一个梦罢了。”
知春急急道:“不是的,皇上真的来过,您要是不信,奴婢将齐宽唤进来,他也看到了。”
瑕月低头一笑,道:“罢了,不说这个了,侍候本宫起身吧。”
望着她强挤出来的笑容,知春眼底发酸,跪下道:“主子,您不要这样,皇上他他不值得。”
“傻丫头,本宫没事。”瑕月越是这样说,知春就越是难过,这些年来主子为皇上受了多少苦,皇上感动之时就海誓山盟,感动过后就抛诸脑后,薄情寡意,实在是太过份了。她真恨不得将这些话都说出来,又怕更加伤了瑕月的心,只能强行忍耐。
见知春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瑕月又怎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垂目道:“起来吧,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皇上”停顿了片刻,瑕月终是没说下去,转而道:“待会儿陪本宫去小厨房做玫瑰藕丝糕,皇上最喜欢吃这个了。”
“是。”知春闷闷地答应着,侍候瑕月起身梳洗之后,陪着一起去了小厨房,这道点心甚是耗费功夫,待得做好送到养心殿之时,已是夕阳西下。
四喜远远看到瑕月过来,连忙迎上来道:“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