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笑着屈身道:“臣妾代两个孩子谢过娘娘了。”
瑕月重新穿了丝线,道:“你怀着身孕就不要这么多礼了,坐下吧。”
胡氏落座后,犹豫了一下道:“臣妾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皇上在宫门口徘徊了很久。”
瑕月手中的绣针不小心刺到手指,殷红的血珠出现在指尖,她含着手指,待血止住之后,淡淡地道:“是吗?本宫不知道。”
胡氏叹了口气,道:“娘娘,您向皇上认个错吧,莫要再这样下去了,继续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您自己。”
瑕月继续起针,低头道:“不是常人有说,吃亏是福吗?”
“娘娘”胡氏待要再言,另一个身影走了进去,却是黄氏,后者道:“吃亏或许真是福,但这句话绝对不适合用在宫中。”
看到她出现,胡氏急忙道:“姐姐,你劝劝娘娘吧,如此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
黄氏微一点头,道:“娘娘,今日体元殿,您可知是何人陪着皇上择选秀女?”
瑕月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是没有问,黄氏见状只得自己道:“是臣妾与愉妃,您可知愉妃一直让皇上挑那些姿色艳丽的女子入宫,只顾顺着皇上的意,丝毫不考虑她们的品性德行,幸好太后在,慧眼如炬,将愉妃斥责了一顿,还不许她再去体元殿,否则多了那么些个人,往后可是有的热闹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瑕月说话,黄氏无奈地道:“娘娘,愉妃一直觊觎着您的位置,难道您真想趁她的意吗?还是说娘娘已经忘记了愉妃做过的事,害过的人?”
瑕月身子一震,她知道黄氏是在说永琏与长乐的仇,这两人都是被愉妃间接害死。
见瑕月有所意动,黄氏再次道:“还有,若愉妃当真掌了宫中大权,以她的性子是万万不会放过咱们的,还有大阿哥也是,臣妾曾遇到过大阿哥,他很担心娘娘。”
胡氏连连点头道:“是啊,娘娘您就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大阿哥想想,若您真的出事,大阿哥定然不会有好日子过。”
瑕月搁下手中的东西,叹然道:“本宫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有些事情本宫”
见她迟迟没有说下去,黄氏劝道:“娘娘,不管皇上做错了什么,他都是皇上,您难道真的要怨他恨他一辈子,然后让愉妃、魏静萱那些小人得志吗?”
胡氏亦开口劝道:“仪妃娘娘说得极是,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您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难道要毁在区区一个夏晴的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