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除去那块肉,有许多种方法,你说的那种,是最下乘的法子,伤人伤己,知道吗?”
夏晴胡乱抹了把脸,静下心来道:“奴婢明白,是奴婢操之过急了,不过以魏静萱的性子,她一定会严加防备,而她又在养心殿中,只怕难以寻到下手的机会,一个不好,还会引起皇上的疑心。”
“皇上不会疑心的。”瑕月笑容微冷地道:“皇上如今已经认定本宫许魏静萱生下这个孩子,换句话说,不论本宫做什么,皇上都不会疑心,又何需担心呢。”
这一次,夏晴彻底冷静了下来,起身后,内疚地低了头道:“之前是奴婢的鲁莽,还请主子恕罪。”
瑕月轻抚着她的脸颊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定要沉得住气,莫要乱了阵脚,否则就算让你一时得了利,到头来,吃亏的也只会是自己。”
夏晴认真地点头道:“奴婢谨记主子教诲。”
当魏静萱从弘历口中知晓自己可以生下这个孩子时,狂喜不已,涕泪交加,连连磕头谢恩。
弘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朕会让四喜重新安排你的住处,在孩子出世之前,你不必再当差,每日的膳食都会有人送去另外,周太医会每日来请脉,你若有什么不适,也尽可告诉他。”
魏静萱满怀感激地道:“奴婢遵旨,叩谢皇上隆恩。”
“行了,你下去吧。”弘历的言语令魏静萱一怔,依着她的猜测,既然肯留下这孩子,弘历就该给她正式的名份才是,为何从刚才到现在,弘历一句都未提及。
尽管心中奇怪,但魏静萱知趣地没有多问,随四喜退出了正殿,往后的日子,果如弘历所言那般,无需当差,甚至还调了一个宫女过来侍候,再无需她亲自动手,周明华亦每日过来请脉但弘历却是一直不曾出现过,至于册封的旨意更是渺无音讯。
她曾几次去求见弘历,皆是未曾入内就被挡了回来,令她内心越发不安,不知弘历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日用过午膳,她坐了片刻,道:“翠竹,扶我去给皇上请安。”
翠竹看了一眼外头的骄阳,关切地道:“姑娘,你昨儿个才去过,若是今日皇上还是不见,岂非又白跑一趟?”魏静萱未得封号,不能被称做主子,所以翠竹以姑娘呼之。
魏静萱摇头道:“不论皇上见不见,我都得在外头请个安,这也是咱们做奴婢应有的本份。”
魏静萱心中清楚,无法侍寝的她,除了腹中孩子之外,在弘历眼中已经失去的价值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