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春光再次弥漫了寝殿,而弘历亦再次尝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一次,他很肯定,自己没有被下药,之所以有那样的感觉,仅仅是因为身下的人魏静萱,是她给自己带来的感觉。
之后的几日,弘历未曾再传召其他妃嫔侍寝,皆由魏静萱侍寝,但不论魏静萱在龙榻之上,如何曲意奉承,如何婉转讨好,弘历都没有封她为嫔妃之意,甚至连龙种都不许她留下,除却第一次之外,往后第一次侍寝过后,小五都会端来一碗药看着她喝下,虽然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什么药,但她心里明白,必是不留龙种的药。
魏静萱恨极了弘历的绝情,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弘历对她并无情,只是迷恋她在床第上的那些功夫罢了。
会不会弘历真如他之前所言那样,让她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宫女?不,她不想这样,她不要做宫女,付出了这么多,她一定要得到应有的回报!
这个时候,唯一能帮她的就只有愉妃,是以她趁着一日闲暇,悄悄来到咸福宫,愉妃在教永琪对弈,她进来的时候,永琪正好因为落错一子,而被愉妃杀得一子不剩。
永琪嘟了嘴,埋怨地道:“额娘,您就不能手下留情,给儿臣一条生路吗?”
愉妃在收了最后一个棋子后,凉声道:“知道你为什么败吗?”
见愉妃脸上没有笑意,永琪有些惧怕地低下了头,道:“因为儿臣学艺不精,所以败给了额娘。”
“你虽才学了一年,但你生性聪颖,连师傅也常夸你,至于本宫,棋艺并不精,只是勉强过得去罢了,你我水平当在伯仲之间可是你心慈手软,几次明明有机会置本宫于死地,都放过了,你当本宫看不出来吗?”
永琪轻吐着舌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额娘但是儿臣觉得,只是对弈罢了,又何必一定要置人死地。”
愉妃肃然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你若是连一局棋都狠不心来,将来人生路上,又怎么能够狠得下心。”
永琪心中虽有些不认同,但他不敢违逆愉妃,低头道:“儿臣知道了。”
看着她,愉妃摇头轻斥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自小心慈手软,本宫与你说了多少次,也不见你听进去。”说罢,她叹了口气,道:“本宫是你的额娘,自然会为你留生路,但若遇上你的敌人,他们会给你留吗?记着,一旦占了先机,就一定要乘胜追击,斩草除根,一旦给对方留下机会,哪怕是再微别人也可借势反扑,岂不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