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之时,弘历缓缓睁开双目,昨夜里,明玉似乎回来了,他与明玉紧紧抱在一起,然后明玉灵肉交融,那种感觉,远胜于以前,当真是说不出的美妙,简直可以说是欲仙欲死。
可惜一切皆是一场梦,明玉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再回来,阴阳相隔的他们,只能在梦魂之中相见。
待得弘历坐起身准备饮四喜递来的解酒茶时,又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身上寝衣齐整,但那种感觉不会错的,昨夜里,必然有人侍寝,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梦,难道是愉妃?
这个念头刚浮上心间就被他给否决了,愉妃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绝对不可能令他有那样的感觉,但若不是愉妃又会是谁?
想到此处,他故作无事地道:“四喜,昨夜可是愉妃在侍候朕?”
四喜跟着弘历那么多年,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道:“回皇上的话,愉妃娘娘在侍候皇上歇下后便离去了,并未久留。”
果然不是愉妃,弘历思索片刻,再次道:“那除了愉妃之外,还有何人来看望过朕,皇贵妃?”
四喜拧眉道:“回皇上的话,并未见皇贵妃或是其他几位娘娘来过。”说罢,他疑惑地道:“皇上,可是出什么事了?”
弘历摇头道:“没有,朕随便问问罢了。”说着,他又有些不甘心地道:“当真无人来过?”
四喜见他一直在问这个事,觉得踌躇,不敢轻易回答,思索片刻道:“启禀皇上,昨夜里是魏静萱守夜,一直留在此处,她应该最清楚。”
听得自己的名字,一直默不作声的魏静萱当即跪下道:“启禀皇上,愉妃娘娘走后,并无人再踏进内殿,直至喜公公侍候皇上梳洗更衣。”
“没有人”弘历喃喃轻语着,难道真是自己错觉?不会的,他是一个男人,对这种感觉最是清楚不过,绝对不是一个梦,但魏静萱应该不会撒这样的谎言。想到此处,他心中忽地浮起一个荒唐的念头,目光缓缓移至魏静萱身边,难道是她?
低垂着头的魏静萱仿佛感觉到他的目光,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将头垂得更低她这个样子,令弘历更加怀疑,有些想要询问,但此时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再说早朝时辰将至,他得立刻更衣上朝。
如此想着,弘历压下心中的念头,沉声道:“立刻为朕更衣!”
听到这句话,魏静萱低垂的眉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待得再抬起之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常,与四喜他们一起服侍弘历更衣梳洗。
在四喜随弘历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