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说那拉瑕月怀的是一个灾星,一旦降生,大清将会有大祸,如今之所以频频出事,邪祟扰人,便是因为她腹中的灾星之故。
这则流言,不足两日功夫,就传得人尽皆知,阿罗亦有听到,她命延禧宫众人守紧嘴巴,不许将这件事传到瑕月耳中,至于她,也一直劝着瑕月不要离开延禧宫。
这日,瑕月看着天气不错,便让知春陪她去外头走走,知春记着阿罗的吩咐,连忙道:“主子,虽然外头有太阳,但还是冷得很,奴婢刚才出去一趟,耳朵都要冻掉了,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瑕月笑捏着她的耳朵道:“不是说耳朵冻掉了吗?这又是什么?”
知春吐吐舌头道:“奴婢也是举个例子,真要是冻掉了,奴婢还怎么侍候主子啊!”
“还耍贫嘴。”这般说着,瑕月道:“本宫刚才在檐下站了一会儿,觉得还好,应该不会太冷,走吧。”
知春见她还是想要出去,心急不已,她们可以封锁延禧宫的消息,却不可能封锁整个后宫的消息,一旦出去,必然会听到风声,哪怕只是一点点,以主子的心思,肯定会猜出来的。
知春急的不得了,赶紧朝一旁的齐宽使眼色,后者想了一会儿道:“主子,安胎药就快煎好了,还是等服过药再出去吧。”
瑕月想想道:“也好,晚一些再去外头。”
听得这话,齐宽与知春皆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在瑕月入内后,知春拉了拉齐宽的袖子,悄声道:“待会儿怎么办?若是一直拦着,只怕主子会起疑。”
“我知道。”齐宽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看着主子,我去找阿罗商量。”
瑕月回头看到两人交头接耳的样子,挑眉道:“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
齐宽急忙道:“没有,奴才去看看安胎药煎好了没有。”
待得他退下后,知春走过去道:“主子,您累了累,奴婢给您按按双腿可好?”
“本宫整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哪里会累,倒是你”瑕月盯着知春,声音微凉地道:“是不是有事瞒着本宫?”
知春心头狂跳,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奴婢能有什么事瞒着主子?”
瑕月也说不出来,只是莫名的有这种感觉,不止知春,齐宽甚至阿罗,都让她有这种感觉,可是按理来说,他们三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尤其是阿罗,不可能会存心隐瞒。
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齐宽端了刚煎好的安胎药来,瑕月喝过后,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