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肩舆后,明玉涩声道:“本宫一向最讨厌娴妃的心口不一,可今日,本宫自己却也变得心口不一,你说可笑不可笑?”
瑾秋撑着伞道:“主子这么做是迫不得已,就算将来皇上知道了,也会体谅主子的难处。至于娴妃她的所作所为岂能与主子相提并论。”
朱用亦在一旁附和道:“娴妃岂止是心口不一,奴才看她根本就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连主子万分之一都及不上。”
明玉眼中仅有的迷茫,在他们的言语下迅速消失,冷声道:“不错,本宫之所以这么做,皆是被她所迫,她才是罪魁祸首,只有她不在了,这后宫才能得到安宁。”
瑾秋应声之余,又道:“主子,那还要去延禧宫吗?奴婢看着风雪似乎越来越大了。”
明玉瞥了一眼四下道:“都已经答应了皇上,如何能够不去,本宫也确实有几句话要与咱们的娴妃娘娘说。”见明玉心意已定,瑾秋与朱用只能命人抬起肩舆往延禧宫行去。
彼此,瑕月正在检查永璜的功课,听得外面传来“皇后娘娘驾到”的声音,蹙眉道:“皇后娘娘?她怎么会来这里?”
“奴婢去看看。”知春双手还没触及双菱交花宫门,门便自己开了,在呼呼往里灌的风雪之中,几道人影走了进来。瑕月看到来者,连忙起身拉着永璜上前,恭敬地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明玉来到桌案前,看了一眼未曾合起的文章,道:“这是你写的?”
永璜赶紧道:“回皇额娘的话,正是儿臣所写。”
明玉颔首道:“嗯,字体端正,文章亦中规中矩,很是不错。”
“多谢皇额娘夸奖。”待得永璜说完后,明玉目光一转,似笑非笑地道:“本宫之前还担心娴妃未曾做过额娘,恐怕会教不好大阿哥,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
“其实臣妾没做什么,都是大阿哥自己乖巧懂事。”瑕月话音刚落,明玉便道:“乖巧懂事,本宫记得你也曾这样夸过永琏。”
瑕月知道永琏的死一直是明玉心中解不开的痛,是以不敢接话,只默默听着,然明玉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生气,转而道:“阿罗呢,她在哪里?”
“臣妾让她去整理库房,娘娘有事吩咐阿罗吗?”一直到现在,瑕月都没有猜到明玉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用意。
明玉温言道:“去将她唤来,本宫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她。”
喜事?难不成是阿罗与傅恒的婚事?但当时明玉宁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