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瑕月闷着一肚子气出来,看到永琏的鬼脸,就什么气都消了,有一次永琏还将一个纸团扔过来,上面写着几行字,大意是让她不要生明玉的气,他会想办法劝说明玉。
永琏的懂事,让瑕月心疼,这个孩子夹在她与明玉之间一定很不好受,可是他还反过来安慰自己,一点都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
这一日,从坤宁宫出来,阿罗看到瑕月拿在手里把玩的用竹丝编成的蜻蜓,轻笑道:“主子,才刚出来,您就又想二阿哥了啊?”
瑕月笑笑道:“这孩子不知跟谁学得编蜻蜓,倒还挺似模似样的。”她手里的竹蜻蜓,正是刚才永琏远远扔过来的,停顿片刻,她有些感慨地道:“眼见着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本宫真想带他去御花园里追蝴蝶,放风筝,可惜啊”
听到这里,阿罗撇了撇嘴道:“恕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只要皇后娘娘在一日,就必定不肯让二阿哥去见您。依奴婢看,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对您改观了。”
“皇后的性子,确实比一般人执拗,不过本宫既然答应了太后,怎么着也要试一试。”
阿罗不以为意地道:“你都试了那么久,皇后却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呢。而且还隐隐约约将皇上的冷落怪罪到主子头上,真是不讲理。”
自从瑕月回宫后不久,弘历对明玉的态度就冷了下来,这两三个月,去坤宁宫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过五六次。要知道以前,弘历一个月里至少在坤宁宫留宿七八日以上。
“罢了,与其想别人的不是,倒不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太后与皇上都不是瞎子,对这宫里头的事,他们比谁都看得清楚,尤其是太后。”说到此处,瑕月有些感慨地道:“以前身在潜邸,见太后的时候不多,虽知她利害,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里,如今日日相见,方才知道她的手段,可是比本宫高明多了,这后宫皆在她眼皮子底下,孰是孰非,看得一清二楚。想要在她手里讨得好处,唯一的办法,就是老老实实,若想要使手段”瑕月轻笑一声道:“除非确切可以瞒过她,否则只会自取灭亡。”
跟在后面的知春撇嘴道:“皇后与哲妃不是使了好些手段吗,也没见太后拿他们怎么样。”
“她们一个育有大阿哥,一个育有永琏,太后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瑕月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她这些年来,做尽了所有能做之事,却还是一无所出,甚至连收养其他阿哥的资格也没有。
阿罗最知瑕月心意,一看她露出落寞之色,便知她又在想那件事了,安慰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