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绫亦盯着阿罗的双臂,眸中尽是不敢置信之色,她确实打过阿罗,但也就今儿个从延禧宫回去后的掌掴罢了,阿罗臂上的淤肿她根本不知道。待得回过神来后,彩绫激动地道:“皇上,臣妾没有打过她,这些伤是假的,根本就是假的。”
阿罗泣声道:“皇上,不止是奴婢,碧琳馆的其他宫人也或多或少受过绫常的责骂与惩罚。”
在阿罗说出这句话后,彩绫整个人都感觉不好,她自成被封为常在后,阿罗就常与她说,待宫人不可客气,一旦做错了事,就得严加惩治,如此,他们才会服你敬你畏你。
她当时深以为然,所以待宫人颇为严刻,好几个都曾挨过打,至于责骂更是常有的事,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要命的事。
弘历脸色比之刚才更加阴沉,简直像是随时会滴下水来一般,寒声道:“彩绫,可要朕派人去传碧琳馆的宫人来问话?”
彩绫不敢看他的眼睛,硬着头皮道:“臣妾确实罚过几个犯错的宫人,但那是阿罗怂恿臣妾这么做的,并非臣妾本意。不过阿罗身上的伤真不是臣妾所为,这些伤一定是假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太医来看看。”
瑕月从阿罗臂上收回目光,冷声道:“绫常在的话真是有趣,什么都是阿罗,究竟你是常在,还是阿罗是常在?还有,若你什么事都听阿罗的,她身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彩绫一时词穷,半天才挤出一句来,“这些伤是假的,一定是假的,皇上,臣妾要求请太医来验。”
弘历沉默片刻,道:“去请太医。”
四喜悄无声息的退下,时间在凝重的气氛与无言的压抑中一点一滴的流逝,当殿门再次被推开时,殿内众人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随四喜前来的是宋子华,他在明白唤自己来此的用意后,上前为阿罗检查伤势,在这个过程中,最紧张的莫过于彩绫,只要证明阿罗的伤势是假的,那么阿罗之前的话皆会被推翻,她就会平安无事。
她迫不及待地道:“宋太医,怎么样?这伤是不是假的?”
宋子华松开阿罗的手,道:“回绫常在的话,微臣检验过阿罗姑娘臂上的伤痕,从其皮肤肌里的变化来看,应该都是真的。”
这句话犹如一记闷棒,狠狠砸在彩绫的头上,令她一阵发晕,旋即尖叫道:“不可能,我根本没打过她,怎么可能会有伤痕,一定是你验错了,重新验,立刻给我重新验!”
宋子华还未说话,弘历已是狠狠一掌拍在御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