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挑眉道:“谨妃当真是被人下了药,可知是什么药?”
“臣妾已经传了徐太医入宫,他说谨妃很可能是被人下了疯药,所以整个人变得疯疯颠颠,稍有一点刺激就会失去理智,否则以谨妃对六阿哥的疼爱,怎么可能会伤害六阿哥。”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养心殿变得异常沉静,许久,胤禛长出一口气道:“竟然真有人想要害谨妃!”
“疯病难治,臣妾当时能够医好,除了徐太医的精湛的医术外,还有几分运气在里面,可这一次,就连徐太医也没有必然的把握,若谨妃姐姐一直这样下去,臣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到伤心处,凌若忍不住落下泪来,在这宫里头,除了胤禛与两个孩子之外,瓜尔佳氏就是她最亲近的人,实在不忍瓜尔佳氏以后变得疯疯癫癫。
“朕相信徐太医一定会医好谨妃的,你把心放宽一些。”在安慰了凌若一句后,胤禛看着怀里还在抽泣的弘瞻道:“告诉皇阿玛,你沏给谨妃喝的茶叶是从何处得来?”
弘瞻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关心他的那些茶叶,还有皇阿玛与熹贵妃在说的话,什么下药,什么疯病,为什么他都听不懂,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他嗫嗫地道:“儿臣说过,是内务府钟管事给儿臣的,贵妃却说钟管事没有,说儿臣撒谎,不断地问儿臣,还说是不是皇额娘给儿臣的。”
胤禛皱眉道:“皇后?你觉得这件事与皇后有关?”
在这种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凌若不敢将话说的太过,只能模棱两可地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每个人都有可疑,另外就是这段时间六阿哥经常去坤宁宫。”
“就算是这样,也未必与皇后有关。”这般说了一句后,“你刚才说弘瞻与钟管事的话语有出入,那就将那姓钟的传来,仔细问个清楚,看究竟是哪个撒谎。”
胤禛正要让四喜去内务府传钟尚,凌若连忙跪下道:“臣妾有罪,请皇上宽恕。”在胤禛询问的目光下,她咬唇道:“其实钟尚承认是他将茶叶交给六阿哥的,但臣妾总觉得他话有可疑,就算他说茶叶是以前静太妃赏下来的,也不太对劲,所以臣妾就斗胆骗六阿哥说钟尚否认了这件事。”
胤禛黑眸中有一丝怒火在跳动,“你居然拿谎言去试弘瞻,难道你觉得弘瞻在骗你?他才三岁,他怎会有那么多的心眼骗人,而且还将他逼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过份。”
“臣妾知罪,但臣妾也是想尽快弄清楚这件事,并非存心,而且六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