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弘时在那里猜测弘昼投靠英格一事的真假,弘历一路离开定亲王府,直至乘上马车方轻舒了一口气,“好险!”
小郑子跟着他一道坐在马车里,听得这话,一脸紧张地道:“四阿哥,难不成刚才二阿哥真的想要害你吗?”
弘历掀开车帘,回头看着在视线中越离远的定亲王府,沉声道:“不是,我说的险,是指他最后问的那句话,我若没猜错的话,他已是开始怀疑我与弘昼是假反目,亏得我刚才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小郑子咂舌道:“连英格大人都没有怀疑,二阿哥才回来没几天便瞧出端倪了?会不会是四阿哥您想多了?”
弘历放下帘子道:“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这次再看到弘时,感觉他与以前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犹如一柄回炉重铸的剑,去了杂质与锈铁,变得锋利无比,让人不得不防。”
小郑子有些慌张地道:“那……那可如何是好?万一再让他求皇上释了皇后娘娘,那岂非更如虎添翼,难以对付?”
弘历摇头道:“上次他以在河南立下的功绩要为皇后开释,已是被我破坏,这一时半会儿间,应该是没办法将皇后放出坤宁宫的,我只是担心弘昼,以后与他联系得更小心谨慎才行。”
说完这句话,弘历闭起双目不再言语,而小郑子也知趣的闭了嘴巴坐在角落里。
马车载着两人在夜色中飞驰,留下一连串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这沉沉静夜中听来,格外明显,似乎随时会惊醒在黑夜中沉睡的巨兽……
前朝的格局已经因为弘时的回来而打破,而后宫之中的格局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清晨,徐常在忐忑不安的来到咸福宫,今儿个一早她便接到咸福宫的传话,说是谨妃娘娘要见她。自入宫之后,徐常在虽也见过瓜尔佳氏几面,但并不曾多说,不知为何她突然要见自己。
在这样的不安中,她看到了正在院中赏花的瓜尔佳氏,不等行礼,瓜尔佳氏便扶住她,温和地道:“徐常在不必多礼。”
徐常在站直了身子后嗫嗫地道:“不知娘娘唤臣妾前来,有何事吩咐?”
看着她柔弱无依的样子,瓜尔佳氏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前几日内务府送来一盆十八学士,原本要等到三月才会开,哪知道今儿个一早起来,就发现所有花苞一夜之间都开了,本宫看着喜欢,便想叫徐常在一道来欣赏,徐常在不会怪本宫冒昧吧?”
“臣妾岂敢。”徐常在慌忙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