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否则皇额娘也不会在儿臣对你说那些大不敬的话后,还让舅舅照顾儿臣。回想起来,儿臣实在愧对皇额娘!”说到动情处,弘时落泪道:“儿臣发誓,以后都不会再怀疑或误会皇额娘。”
“好!好!好!”那拉氏甚是高兴,连着说了三个好字,正要扶弘时起来,突然神色又黯然了下来,“虽然本宫确实视你如亲子,绝无一丝利用之意,但本宫也确实害了你额娘,你……你不恨本宫吗?”
弘时沉默了一会儿方道:“虽然叶氏是儿臣的亲娘,但儿臣对她没有丝毫印象,儿臣有记忆以来,只记得皇额娘,也只有皇额娘一个额娘。再说,就算儿臣恨皇额娘那又如何,能让叶氏活过来吗?不能,恰恰相反,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儿臣已经失去了一个额娘,不想再失去另一个,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谁都不要再提,好吗?”
那拉氏连连点头,泣声道:“好!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看来这一趟出去,真是让你长进了许多。”
弘时看着那拉氏袖口的抽丝,道:“是,以后儿臣会好好孝顺皇额娘,不让皇额娘受委屈。”
小宁子在一旁道:“二阿哥,您刚才说皇上没有释主子的禁足,当真吗?”
那拉氏露出错愕之色,她一直以为弘时既然能来见自己,就必然求胤禛释了自己的禁足,可小宁子却说……
不等那拉氏询问,弘时已是内疚地道:“皇额娘,儿臣一回京就立刻入宫见皇阿玛,求他念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恕了皇额娘,再说当初那桩事,只有萍儿一个丫头的说辞,根本不足为信。儿臣甚至用皇阿玛重新册封儿臣为亲王的圣旨交换,原本皇阿玛已经有所动摇,可结果却被弘历给破坏了。”
那拉氏訝然道:“弘历,他也在?”
“是,他假借吏部之事,非要随儿臣一道入宫见皇阿玛。”说到这里,弘时有些懊恼地道:“儿臣知道他必是心存不善,但儿臣以为自己可以说服皇阿玛,所以没有多加在意,哪知道弘历一番花言巧语,竟然令皇阿玛听信了他的话,不肯释皇额娘,只肯让儿臣来此见您一面。儿臣……儿臣实在对不起皇额娘。”
那拉氏轻咳数声,道:“你已经尽力了,此事不怪你,要怪就怪你皇阿玛偏心,不论你做的多好,在你皇阿玛心中,都是不及弘历。”
弘时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方低低地道:“不,儿臣一定会超过弘历的,因为在去河南之时,儿臣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输给弘历。皇额娘,您看着,儿臣一定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