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咬一咬牙道:“既是如此,儿臣想用这道册封旨意换皇阿玛答允儿臣一个要求,不知可否?”
弘历眼皮一跳,目光在弘时脸上飞快扫过,若没有猜错的话,弘时应该是想求皇阿玛释了坤宁宫那位的禁足,还真是迫不及待。
胤禛犹豫片刻,道:“旨意归旨意,要求归要求,不可混为一谈,不过你有事且说出来,若能允的,朕一定允你。”
“是。”弘时迎着胤禛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请皇阿玛释了皇额娘的禁足!”
他的话令胤禛诧异不已,好一会儿方沉声道:“皇后的事你不必管,起来!”
弘时此来,最主要的就是为了那拉氏的事,怎肯轻易放弃,连忙道:“皇阿玛,儿臣知道皇额娘犯了错,但皇阿玛已经将她禁在坤宁宫中大半年,这样的惩罚什么错都该够了。虽然皇额娘不是儿臣的亲娘,但她养育儿臣二十年,将儿臣抚养长大,而今她年纪大了,儿臣实不忍心看她被禁在坤宁宫受苦。若皇阿玛还没有消气,臣就用在河南立的功为皇额娘补过,求皇阿玛慈悲,饶过皇额娘。”
见胤禛不说话,弘历在一旁拱手道:“皇阿玛,二哥一片孝心,实在令人感动,但儿臣以为,功归功,过归过,若可以随意相抵,那律法、规矩岂非成了儿戏?任何人都可以为他人抵过。”
该死的弘历,非要跟着他进宫,果然是来坏事的,可恨!
生气归生气,眼下最要紧的却是求胤禛下旨释了那拉氏,所以弘时在一番急思后,道:“皇阿玛,法理不外乎人情,若非得一板一眼行事,那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情味?或许功过真的不能相抵,但请皇阿玛念在皇额娘与您夫妻三十年的份上,对皇额娘网开一面吧!”说到这里,弘时已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磕头不起。
胤禛深吸一口气,负手起身道:“法理不外乎人情,确实有这么一句话,但……皇后的禁足暂时还不能赦。”
“皇阿玛!”弘时悲声道:“皇额娘身子一直不好,您禁了她大半年的足,又削减了坤宁宫的用度,夏无冰冬无炭,她如何能支持的下去,与其这样折磨,倒不如下旨赐死来得干净!”
胤禛眼眸微眯,冷哼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尽孝吗?怎么现在又让朕赐死皇后了,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是,确实没有儿臣这样的人子,因为没有一个人子会坐视额娘受苦而无动于衷。”弘时垂泪道:“所以请皇阿玛赐死皇额娘时,一并赐死儿臣!”
“闭嘴!”胤禛厉喝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