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皇阿玛应该立刻接她入宫才是,为何一直要拖了这么久才有所动作?”
“本宫也不知道,也许只有等所有事情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究竟是本宫多虑还是事实如此!”在说完这件事后,她压下心中的忧虑道:“弘历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按照你的要求,推辞太子之位?”
“还没有,儿臣曾问过他,他说等回宫之后,再寻机会与皇阿玛说,兆惠他们的命还在儿臣手上,量他也不敢耍花招。”说到这里,弘时有些不悦地道:“不过他在说郑州之事时,耍了点小聪明,让皇阿玛罢了杨应熊的官,并将他押进京城受审,杨应熊这次只怕凶多吉少,这样一来,咱们在郑州的棋子就没了。”
那拉氏不以为然地道:“没有了再布就是,没什么好在意的,只要青山还在,就有取之不尽的柴。”
不论是那拉氏还是弘时,都没有猜到弘历真正的心思,也没有太过在意小小一个杨应熊的罢官。而,很多时候,一场燎原大火的开始,只是一点不起眼的星星之火。
五月二十五日,礼部按着胤禛的吩咐,备好了皇后仪仗,并将贵妃册封礼定在五月二十八日。
待到五月二十七,册封礼所要用的东西全部备下,吉服也由内务府命宫庭裁作制好。这个时候,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要被册为后,但胤禛究竟要册谁为贵妃,却还是一团迷雾,无人知晓,只能凭着各自的想法凭空猜测,究竟是谨妃亦或是成妃?
在宫中流言四起的时候,胤禛却是来到了坤宁宫,那拉氏亲自沏了一杯茶递给他,轻笑道:“皇上今日不用忙国事吗,有空来臣妾这里?”
“再忙也得抽时间出来走走,否则一直待在养心殿中,只怕朕连外头是什么模样都忘记了。”这般说着,胤禛抿了一口,赞道:“皇后冲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即冲出了茶叶的香气,又不会令茶水太烫,刚刚可以入口,看来改日朕要让四喜跟你好好学学了,他冲的茶不是太烫就是还缺了一丝火候。”
那拉氏温然一笑道:“皇上若喜欢,臣妾每日都去养心殿泡给皇上喝。”
“宫中又不是没侍候的人,哪需要你这个皇后去做这些个粗活。”这般说着,胤禛将茶在一边道:“其实朕今日来,是有件事要与你说。”
那拉氏心中一紧,猜到胤禛接下来要说的话必与明日的册封礼有关,不过面上却是笑容不改地道:“请皇上吩咐。”
胤禛想了一会儿道:“弘历没有死,且如今在老十七府中的事,想必皇后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