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太妃脚步一顿,冷冷道:“你不是说有人受伤吗,额娘想进去看看,是否连这个也不行?”
允礼赔笑道:“那女子皮开肉绽的全身都是伤,怕是会吓到额娘。”
“额娘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还会在乎一些些皮肉伤,你让开。”勤太妃的态度出奇坚决,定要去里面看个究竟。
允礼知道自己打消不了勤太妃的疑心,只得如实道:“额娘料的没错,确实……确实正在临盆。”
听得这话,勤太妃没有在坚持进去,但神色却还是一派凉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不要告诉额娘,你那么巧遇到一个即将临盆,又孤苦无依的女子,所以将她带回府中?允礼,你是额娘生的,什么是谎话什么是真话,额娘一看就知,你瞒不了额娘。”
“儿子不敢。”允礼无声地叹了口气,“只是儿子现在心很乱,不知该如何说起,请额娘暂且等候片刻,待得里面母子平安后,儿子再如实向额娘叙说。”
勤太妃深深看了允礼一眼道:“也罢,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见勤太妃不肯离去,允礼也不便再说什么,何况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凌若母子的情况。
允礼脸上的紧张与担忧,皆被勤太妃一丝不拉地看在眼中,她很清楚这个儿子,绝不会是处处留情,不知自爱之人,否则这么些年,允礼也不会拖着一直没有成亲,连庶福晋都不曾立一个。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更加奇怪,若那女子生的不是允礼的孩子,允礼为何要这么紧张?难不成……
勤太妃心中冒起一个念头,然这个略显荒唐的念头刚一冒起就被她否决了,不会的,允礼不可能那么没分寸,去爱上一个有夫之妇,且此妇还怀着他人的孩子。若真是这样,那简直就是皇家最大的耻笑。
时间在夜色中不断流逝,里屋的呻吟声越来越小,仿佛已经过了最痛的时候,但孩子的啼哭声却一直未曾听闻,稳婆也没有出来。
允礼数次想要进去看个究竟,都生生忍住了,在看到萍儿出来时,他连忙拦住萍儿道:“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主子的情况很不好,一直在出血,可孩子却迟迟没有下来,主子生的都快没力气了。”看萍儿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她的话令允礼越发紧张,转头道:“陆大夫,催产药不是都喝下去了吗,为何孩子始终没有下来?”
从催产药喝下去后,陆大夫就一直在算时间,对于产妇与孩子来说,时间越来,危险就越大,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