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宫后,他没有立刻回内务府,而是脚步一拐去了景仁宫,在经宫人通禀后入得大殿,对正在拨弄着碳火的舒穆禄氏谄笑道:“奴才给瑞嫔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舒穆禄氏搁下手里的铁钳子,道:“如何,都办妥了吗?”
小太监低着头道:“一切都按着娘娘的吩咐办好,请娘娘尽管放心。”
“很好。”说完这两个字,舒穆禄氏朝如柳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来,“这是我家主子答应过给公公买酒喝的银子,请公公收下。”
小太监大喜过望地接过,在看过银票上的数额后连连揖手道:“多谢娘娘!”
“这是你应得的,不过你也要记住,一定要将这件事烂在腹中,不许向别人透露一个人字,否则休怪本宫翻脸无情!”舒穆禄氏话中的寒意令后者打了个冷战,连连答应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与任何人说起。”
舒穆禄氏微一点头,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待小太监千恩万谢的离去后,如柳道:“主子,您真相信他能守得住秘密。”
舒穆禄氏有些无奈地道:“在这世上,只要是活着的人,就别指望他能一辈子守住秘密,不过现在正在关键时刻,冒然死人,对本宫有害无利。”
“主子说得正是。”如柳应了一声又道:“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好了,那下半场戏是否也可以开始了?”
舒穆禄氏微微点头道:“待会儿你去见一趟纳兰湄儿,让她一切按着计划行事,只要这次成功,就定能除了熹妃这个心腹大患。”
如柳含着一丝冷冽的微笑道:“奴婢相信这一次,主子定可以如愿以偿。”
事情悄无声息地安排了下去,当夜,本已无事的纳兰湄儿突然在宫中发起疯颠来,将东西砸的满地都是,且还不让任何人近身,只要稍有靠近,就尖声大叫,形如疯妇。
蓝儿担心是她体内的砒霜余毒未清,所以赶紧去将何太医给请了来,之后又与几个小太监一起合力抓着纳兰湄儿,让她无法动弹,以便何太医诊脉,可这一次却是毫无收获,脉像一切正常。
翊坤宫的异样惊动不少人,刘氏便是其中之一,她刚进来便被眼前的狼籍吓了一跳,看这地上的东西,估摸着翊坤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简直是无从下脚。
刘氏唤了在那里尖叫不止的纳兰湄儿几声,见她始终没有反应,转头对蓝儿道:“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篮儿急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