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祥听他说的不像话,喝斥道:“允禩,你莫要将自己做的错事怪到皇上身上,是你自己心生邪念,害死太子爷,害死福州千千万万的百姓,根本与皇上无关。”
“你自是帮着他说话,不过我告诉你,没用的,弘历会知道是他自己的皇阿玛将他推向死路,推他去死。”他将目光转向胤禛,带着刻意的恨意道:“他会来找你,福州千千万万的冤魂也会来找你索命,还有我。胤禛,你休想再安宁太平的做你的皇帝。”
胤禛盯着他满是恨意的双眸,摇头道:“允禩,朕真不该与你说那么多。”
直至胤禛离开,允禩都没有再说一个话,而在之后的审讯中,亦没有再狡辩,认了福州与弘历的事,并签字画押。他之所以这么爽快,自然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做错了,而是他深知没了黄带子与亲王身份的自己,再没有与王善他们对峙的资本,如果审讯不能进行下去,王善他们一定会动用大刑,让自己受尽皮肉之苦。
死,已是不可避免的事,不过他要安排事也都安排好了,当胤禛死后,看到自己与他平起平坐,共享皇家烟火,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至于允禟允那边,虽然允禩没有供出他们任何事,但封宅搜屋之下,还是查到了一些证据,凭着这些,再加上密探暗中调查所得,足以将他们定罪。
另一方面,弘时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见到密探来抓自己,之后更是传来允禩已经认罪的消息,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不过这口气尚未喘完,便接到了宫里的旨意,让他即刻入养心殿面圣,一时间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当弘时赶到养心殿时,天色已渐暗,苏培盛正要进去通禀,弘时拉住他道:“苏公公,你可知皇阿玛召我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可不知道。”苏培盛话音未落,手里便多了一样沉甸甸的东西,偷眼看去,一道金光在昏暗的天光下闪过,他心中有数,小声道:“虽然奴才确实不知皇上为什么召二阿哥来,但奴才知道刚刚王大人他们来见过皇上,将三司会审的结果给了皇上,所以奴才猜测应该是与此有关吧。”
一听果然是这事,弘时神色顿时不安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多谢公公。”
待苏培盛通报过后,他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进了里面也不敢抬头,拍袖下跪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胤禛抬起头来,神色温和地道:“起来吧,如何,之前在福州受的伤可都好全了?”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