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儿子死时的表情,一定精彩万分,比任何一出事都要好看。”
在说这句话时,那拉氏眼眸微眯,犹如一只正在等着猎物落网的狐狸。
小宁子轻笑道:“奴才相信这一日,主子不会等太久的。”
六月中旬的一个午后,胤禛正在承乾宫与凌若说话,四喜接到了一封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胤禛接过后打开一看,说的竟然是数十万石经由水路运往福州的粮食,在快抵达福州时突然沉没,粮食尽数倾没入海不说,押送粮食的官差也只活下来两个。
见胤禛脸色骤变,凌若问道:“皇上,出什么事了?”
在凌若面前,胤禛素不避前朝之事,见她问起,叹了口气道:“前往福州运粮的船只全部倾没,几十万石粮食都没了。”
凌若惊声道:“竟有这种事,可是海上起了风浪,打翻了船只?”
胤禛沉甸甸地道:“没有,信上说是船只突然漏水,像是撞到了暗礁。以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所有船全部倾没,却还是第一次。整整几十万石的粮食,说没就没了,实在可惜。”
“事情既已发生,再难过也无用,皇上还是赶紧想想从哪里调粮重新运过去,否则福州那边缺了米,米价飙升之余,定然会引起百姓恐慌。”
胤禛点头道:“之前那次运粮,搬空了江宁的一个米仓,浙江那边虽然富庶,却也很难再匀出那么多粮食来,所以朕这次打算从两湖或者两广筹粮,一定要在缺米之前送到。”这样说着,他道:“四喜,立刻传户部的尚书及侍郎等人进宫,还有让他们将记载了今年赋税及各地余粮情况的册子带进宫来。”
在吩咐完四喜后,胤禛握一握凌若的手道:“若儿,朕要先去帮筹粮之事,改日再来看你。”
凌若点点头,道:“皇上赶紧去忙吧,臣妾这里不打紧。”
胤禛点头,行色匆匆的离开了承乾宫,水秀端着刚洗好的葡萄走到门口,看到胤禛出来,连忙欠身行礼,待胤禛走远后,方才进殿道:“主子,出什么事了,皇上怎得突然走了。”
“前朝出了些事。”毕竟是前朝之事,凌若没有细说,改而道:“水意轩那头怎么样了?”
水秀搁下水晶碟道:“舒穆禄氏自有孕后,就一直待在水意轩中没有出来,何太医每日都有去诊脉,周太医曾悄悄看过脉案,并无任何问题。”不等凌若问,她又道:“至于皇后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
听得这话,水月忍不住道:“主子,奴婢倒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