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止了笑,在斥过水月后,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道:“想不出我竟成了事后诸譪亮,你早已想到了这一步,”
凌若再次捻了一颗葡萄,将皮剥成倒垂莲花的样子,“我比姐姐早不了多久,在我想出这个法子后,就修书给李卫,兄长虽在京中任职,却不及李卫那么有实权,而且他是地方官,行起事来要方便许多。”
瓜尔佳氏敲一敲信纸道:“我看这信上说的,舒穆禄氏恭明在地方官声不错,不是什么贪官,若是这个样子,那这个办法就用不上了。”
凌若吃过葡萄净一净手,从那些信中挑出最底下一封道:“姐姐先看完这封信再说。”
瓜尔佳氏抽出信纸才看了几行,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目光迅速在一行行墨字上扫过,待到最后已是骇然色变,望着凌若道:“这信中所写之事,皆是事实?”
“李卫办事向来牢靠,他既敢将这些事写在信上,就必然是真的。”凌若的话让瓜尔佳氏再无一丝怀疑,仰靠在椅背上道:“想不到一个人前后变化可以如此之大。”
“舒穆禄恭明为官以来一直以来给上官或是同僚的感觉都是胆小怕事,哪怕有送上门的银子都不敢收,连下属也敢给他脸色看。姐姐是不是觉得很耳熟?舒穆禄氏刚进宫时也是这个样子,可是他在知道女儿在宫中得宠的消息后,胆小怕事的面具就渐渐撕开,露出贪财的本色来,这一年中他连着判了争产、害命、奸淫这几宗案子,所有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钱的安然无事,无钱的皆被判罪,或杀头或流放或监禁。而就在这些案子之后,他夫人开始穿金戴金,一扫以前的寒碜样。”凌若摇着团扇道:“胆小怕事,不过是他在官场上的生存之道,知道自己朝中没人,一旦出了差错没人会保他,所以苦忍清寒多年,直至女儿一朝得宠,皇恩浩荡,这才露出了真面目。”
瓜尔佳氏冷笑道:“真不愧是父女,一样的虚假恶心。不过这样一个人,早些除了是一件好事,现在只是一个知县就已经如此不可一世了,改明儿成了知府、布政使、巡抚还不知会怎样呢。留着他,简直就是祸害咱们大清江山。”
“嗯,我已经在让李卫查他具体收受贿赂的证据了,只要一查到,就立刻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来。”凌若顿一顿,凝声道:“皇上一向最重吏治,自登基以来誓要清吏治,安百姓;若知舒穆禄恭明如此贪赃枉法,必然龙颜大怒,到时候舒穆禄氏就算再得恩宠,也难逃此劫。”
瓜尔佳氏点头道:“以前朝来制约后宫,用阳谋对付阴谋,确是不错,